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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梁等均為政府中的要員,悉知簽約的內幕。袁如有賣國行為,他們後來反袁時,不可能不加以利用,作為起兵的重要根據。
在歷史人物與事件的評論中,一般史家或世人往往患有一種&ldo;局外虛驕症&rdo;,其症狀為,在並不詳盡佔有、分析可靠史料的情況下,同時不抱有&ldo;同情&rdo;(即設身處地)的態度,而動輒指責、抨擊他人不遺餘力,譬如甲午戰爭時的翰林院學士、都察院御史們對李鴻章的指責。這種動輒義憤填膺一番,時時批評別人&ldo;賣國&rdo;者的虛驕,即緣於他們是局外人,可以放言高論,而又不必承擔任何責任。實際上,國家存亡續絕的千斤重擔若撂在他們肩上,這些人的表現殊難逆料,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他們的表現會比李鴻章、袁世凱差得多。所以自古就有&ldo;清談誤國&rdo;的說法,指的就是這般文人。
我們現在看到伊拉克任憑外國檢查搜尋,國家幾乎全無主權可言。什麼叫做&ldo;人為刀俎,我為魚肉&rdo;?看看伊拉克就知道了。沒辦法,誰讓它發動戰爭,最後成了戰敗國呢?沒有割地賠款已經是便宜了。半個多世紀前的中國,比今天的伊拉克強不到哪裡去。明知道打不過人家,怎麼辦?抵抗必然失敗,隨失敗而來的是割地賠款,其損失比和平妥協要大得多,甲午、庚子已有前車可鑑。談判,對方絕不肯空手而歸,必得作出讓步,讓人家攫取相當的權益。在此局面下,只能是兩害相權取其輕,走妥協讓步的路子,這樣尚可贏得喘息時間,徐圖恢復。所以屢戰屢敗、積弱積貧的中國,在當時那個年代,外交上只有一條路可走:忍辱負重,以待將來。不僅晚清政府如此,北洋政府如此,後來的國民黨政府也是如此。這種屈辱和痛苦,不是當事人者是難於體會的。1931年&ldo;9?18&rdo;事變,張學良下令不抵抗,舉國都罵他是&ldo;不抵抗將軍&rdo;。有了這段當事人的經歷,他的感受就不一樣了。後來(1936年3月28日)他在南遷西安的東北大學講演時,感慨地說:&ldo;當年袁項城應許二十一條時,我是學生,一腔熱血,誓死反對;及至二十年後我執政,還不如人家70。&rdo;
在當時舉國的嘲罵聲中,只有《大公報》上王芸生寫的一篇社評為張說了公道話。王芸生是著名的報人,也是一個對近代中日關係有著深湛研究的學者,他所著的《六十年來中國與日本》直到今天,還是研究中日關係的必讀書。這篇社評基於對中日關係的深刻了解,對張學良當時的處境抱有同情,以至於六十年後,張氏還記憶猶新:
&ldo;九一八&rdo;之後,我最佩服的是《大公報》上寫的一篇社評,好像是王芸生什麼人寫的。……我最佩服這篇文章啦,好像我在哪兒還收藏著它。不是當時看見的,是後來不知什麼時候看見了這篇文章。它主要的觀點是說,關於&ldo;九一八&rdo;,無論何人是張學良,他也一定是要這樣辦的。他這話真是說到我心裡去了。
這篇文章說得太長。它說,歷史上的事情,中國和日本出了問題的時候,都是採取這種措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說無論是誰,處在當時張學良那地位上,也得這樣辦。所以,他評論說,只有設身處地知道那個環境的人,說出來的話才能公道。《大公報》這個社論,就設身處地地想了。他說旁的話我都忘了,記不住了,要緊的一句話,就是不僅僅是張學良,任何人,如果當時處在那個地位上,他也是這樣辦。我很佩服這句話。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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