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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介意被批評，也不熱衷被讚美，因為畫畫對他來說就是享受情感的一個方法。別人談戀愛，他畫畫就夠了。
至於畫出來的作品，無論別人怎麼看都和他無關。
只是隨著觀眾越來越多，秦方律發現這種有人讚美他的畫、能和他磕到一起去的感覺也不錯，世界上還是有很多能懂他的人。
秦方律從來不回複評論區，一開始是壓根懶得回，到後來人多了，他就不知道該怎麼回。
如果回復了一個人，那其他沒被回復到的怎麼辦？那些沒評論的觀眾怎麼辦？他用什麼依據來制定回復的規則？
索性誰都不回。
秦方律發圖，評論區各抒己見，這樣就挺好。
秦方律很早就注意到了這個叫「balls老師治好了我的陽尾」的人，一是因為名字很有衝擊力，二是因為他每次發的分析都能踩中秦方律想表達的東西。
挺難得的。
秦方律看了會兒評論區就把平板放到了一邊，端起膝上型電腦回看上週的工作總結。
明天就又是週一了，秦方律習慣在週日下午對上週的工作進行回顧。
螢幕上滾動著各種資料和會議記錄，秦方律看得很快。
翻看到年中總結的那場會議記錄，秦方律的手指停住了。
會議記錄是個很基礎的東西，能做到真實記錄回憶內容就可以了。
但這一版會議記錄不同，除去整理了秦方律在會上講的要點，還補充了許多他提了一嘴但沒來得及展開的內容。例如競爭對手的技術表現，過去幾年的市場變化，記錄者都在研究後進行了補充，資料全部正確。
秦方律發了條訊息給ra：「年中總結的會議記錄是誰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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