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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地朝他邁了小步。
林宴以為程舒諾還要打他，慌亂地後退了步，堤防著她，&ldo;小諾，真疼啊……&rdo;
他有點緊張，說話的聲音發抖，&ldo;你先讓我緩緩。&rdo;
程舒諾：&ldo;……&rdo;
林宴真的很疼，可見程舒諾的臉色有所緩和，他又想早上三個男孩教他的招數，忍著痛，糾結了好一會，才勉強說出口：&ldo;那個……我受傷了。&rdo;
程舒諾：&ldo;所以呢？&rdo;
林宴：&ldo;我可以在你家養傷嗎？&rdo;
程舒諾：&ldo;………&rdo;
程舒諾是當真沒想過林宴會說這種話，她愣了一秒，旋即沖林宴簡單笑了下，擼起右邊的袖子，用威脅宋亦楊的方式道：&ldo;你這傷怕是養不好了，我建議你截肢。&rdo;
林宴：&ldo;……&rdo;
靜了幾秒。
林宴往後退，步伐有點古怪，他右手握拳抵著額頭，小心翼翼地往外挪，走兩步又停下，&ldo;我先回去了，剛才對不起……&rdo;
轉身前，卻再次想起宋亦楊的交代，程舒諾特別喜歡聽的話，宋亦楊列了一個表格，排名前十的句子裡有一句是誇程舒諾是仙女的。
林宴實在難以啟齒，他從沒說過這種話，嘴唇翕動好半天，最後到底是沒能說出口。
……
林宴從程舒諾家裡離開，直到坐上車，他還是覺得疼，他無奈地按了按眉心，脫下濕掉的外套扔在一邊副駕，又撈過後側備著的毛巾，囫圇擦著身上的水。
臺子上的手機嗡嗡震動，林宴又甩了毛巾，拿過手機，他很少用微信，裡面也沒什麼人，此刻，螢幕上卻滿滿的都是訊息。
&ldo;林律師，怎麼樣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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