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七章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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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了。”
陸海空怔怔的望著兩塊碎銀,眨巴著眼問我:“送我的禮物?”
我立即戒備的捂住荷包:“就這兩塊,多的沒了。”
他愣了好一會兒,哭笑不得的接過兩塊碎銀,帶著些許可憐意味的說:“雲祥,你可吝嗇了。”說完卻乖乖的將兩塊碎銀貼著心口放了起來。
我腦袋往他肩頭上一搭:“禮尚往來,你揹我回去吧,不想走路了。好累。”
陸海空自然不會拒絕,乖乖答了聲好便將我背了起來,出門之時,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衝店裡呆呆的蘭香道:“小香香,要錢去大西都護府。那裡有大款。”
出了酒館,我才知道原來陸海空竟是自己一個人來的,以他如今的身份,一個人在天黑時出行實在是太危險,我的腦袋無力的搭在他的肩頭,隨著他走動的弧度一抖一抖的說:“你得先保護好自己,才能做別的事。”
“我還得護好你。”陸海空帶著幾分驕傲道,“我現在定能將你護得好好的。”
我沒再說話,一路上只有陸海空的腳步聲踏得沉穩,走了半晌,陸海空又問道:“雲祥今日為何……喝如此多的酒?可是不高興了?”
“酒好喝,沒有不高興。”我有問有答老實交代道,“我這是在感慨人生,時光荏苒,歲月滄桑。”陸海空腳步一頓,我在他肩頭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去:“我想以前的日子了。”天界那般全然舒心逍遙的日子,難怪令凡人羨豔啊。
陸海空聽了這話半天沒動,等我都快要開始做夢了,才模糊的聽到一句:
“對不起,雲祥。”
也不知到底是我在做夢,還是真的有人在那般愧疚感傷。
陸海空生日之後□□的空氣突然有了點劍拔弩張的意味,朝廷終於無法對日益擴張的塞北軍視而不見了,據說皇帝開始整軍,準備北伐。宋爹作為宰相監守京城。
陸海空整日整夜的忙得不見人影。
我說不清楚陸海空對我是怎麼個看法,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看陸海空的。在我眼裡,他始終不像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人,他只是仙人初空在人間一個短暫的停留,等下一碗孟婆湯喝過,陸海空這個人便再也不復存在了。
我每天更長時間的呆在蘭香酒館裡,總是喝道半醉才迷迷糊糊的回去睡覺。
塞北下了第一場雪的那天,我如往常一般去了酒館,這天奇怪的是,蘭香說什麼也不給我酒喝,我很不高興,將兜裡的碎銀子全都拍在了桌上:“我有錢!你瞅我有錢!給酒!”
蘭香只道:“要酒自己去窖裡面取。”
我毫不猶豫的站起身來,揣回銀子,扭身便進來玩酒館的後院,徑直往地下的酒窖走去。可剛一踏入酒窖,一隻寬大的手掌立即捂住了我的嘴。一個男人粗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許出聲。”
他這警告說得就像我已經出了聲一樣。我眨巴著眼,表示我會很配合。
見我態度確實端正,男子鬆開了手,一揮袍子竟給我跪了下去,他垂著頭,恭敬道:“大小姐,請恕屬下無禮。”聽見這個久違的稱呼,我明瞭,原來是宋爹派來的人。
黑衣男子的身後還站著一個青衣書生,塞北大冷的天,他還在手裡捏著一把騷包極了的摺扇,我不屑,撅嘴道:“哦,原來是你們吶,青山子和黑武。別來無恙。”
這對一文一武的基友一直投在宋爹門下,做了許多年的食客,黑武負責替宋爹辦實事,青山子則心黑的替宋爹出謀劃策,剷除政敵。說不準五年前滅陸海空一家時,他也出了不少力。
今日這兩人皆到了塞北,想來是我爹鐵了心的要將我帶回去了。果然,青山子搖著摺扇笑道:“大小姐還記得我二人實在是榮幸,今日我二人來,其實是為相爺帶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