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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黑色的賓士車停在門口。
後面下來一個頭發半白的老頭，後面跟著一個同樣半白的老太太。
老兩口從車裡拎出來個箱子，關上車門就往藥鋪進。
中年男人見狀連忙迎出來，順便對著女喊道：“大姐，咱們進來說吧！”
“好，好。”
女人站起身，粗魯的拍拍屁股，就進了屋。
進到內室，老兩口正打量著她，女人木愣愣的站著，中年男人連忙開口。
“大姐，別發呆啊，你把人參拿出來給我們看看。”
女人吸吸鼻子：“錢呢！沒錢不能看。”
老人開啟箱子，一箱子錢一沓沓的整齊碼在裡面。
女人眼睛都直了，嘴裡不住的唸叨著。
“誒呀媽呀，這麼老些錢，得買多少斤豬肉？這輩子也沒見這麼多錢。”
湊近看看，想伸手摸摸，手伸到半路，不好意思的笑笑，從懷裡掏出個紙包放到桌子上。
“喏，當家的在山裡採的，俺跟你們說，為了這點兒東西，可遭老罪了……”
女人絮絮叨叨的將紙包推向老頭，臉上有些驕傲。
“你就看吧，老好了，從小到大，俺們林場就沒見過這麼好的參。”
老頭拿起紙包看看，點頭：“是不錯。”
將紙包遞給邊上的妻子，老太太也點頭，笑道：“倒是好東西。”
女人爽朗的笑笑：
“是吧！俺不帶騙人的，倒是你們城…嗯哼，咱們都不騙人。對了，你們給什麼價啊？少了可不賣的。”
說著，她就伸手去抓紙包。
老太太按住她的手，笑道：
“大侄女，我們出價肯定公道，你放心。我聽我兒子說人參有兩棵，你看都賣我們怎麼樣？”
老頭點頭，拿出邊上的秤就開始稱重，隨即笑道：
“你這人參按價我給你二十二萬七千五，我給二十三萬，大侄女，現在能把另兩棵人參讓我看看嗎？”
女人沒說話，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錢。
老太太數了二十三摞推過去，笑道：“大侄女，你數數。”
女人眼睛亮了，手在身上蹭蹭，拿過一沓錢。
手放到嘴邊輕呸了下，挨個數了數，越數越高興，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將錢都放進布兜子裡，這才解開衣服，露出裡面洗的發白的深色豬飼料背心。
領口鬆鬆垮垮的，衣服下的微黃的面板跟脖子上曬黝黑的面板形成一道清晰的邊界線。
邊上的中年男人和老頭見狀，連忙轉身眼睛看向別處。
女人從肚子上掏出一個紙包，一層一層的解開，這才小心翼翼的將最後一層開啟。
老太太看著紙包裡的人參，這棵是上百年的。
“老頭子，你看看。”
老太太將紙包遞給老頭，老頭接過仔細看看，又聞了聞點頭。
“大侄女，這個我們也收了，不過我們的錢不太夠，你稍等。”
女人點點頭，指著邊上的箱子：“那這個是不是我的了？箱子也給我？”
老太太笑笑：“是，都給你了，要不拿著也不方便。”
中年男人慾言又止，那個箱子還兩萬多呢，給她也不識貨。
女人沒管母子倆的眉眼官司，手指不停的呸呸呸個不停。
將一沓沓的錢挨個數了一遍，那眉開眼笑的樣子，簡直沒眼看。
老頭拿了個紙包回來，裡面是包著的幾摞錢，一起放到了箱子裡。
“大侄女，你點點。”
女人掃了眼，快速合上箱子，對著幾人點點頭，快步走出了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