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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雨寒腦中冒出這樣奇怪的想法。
得想個辦法處理下這個有關於人身安全的問題?
“到了,王爺。蓮茉於門外伺候著。”
推開主殿寢塌的門,蓮茉低身垂首站在門口處挑著燈籠。
“嗯。”
紗簾緊鎖,布幔重重,如墜雲霧的縹緲,朦朧中暗含著一絲引人嚮往的情慾,惹人窺探。
冷雨寒站在門口觀望殿內一會兒,抬腿步入臥寢。
“好香。。”
迎面而來一股清蓮的香氣,香而不膩,味淡不散,往往回回,總是盤旋於五味感官之間,凝聚些許的留戀與貪念。
蓮香裡添了迷香草?
難怪存留了幾分的魅惑的味道。
若不是冷雨寒本身這副身軀的天性警覺,恐怕冷雨寒今日就要著了未見其人只聞其名的正王夫的道了。
抬眸掃向床塌,看在冷雨寒眸底的是那裹了一室暖白的柔美月光。
“不錯!皇子就是皇子,連侍寢這樣凡俗的事情都能修飾得如修仙一般,靈逸中滲著股麻酥骨子的妖嬈。美吶!”
站在原地,冷雨寒心中不忍驚擾。
“王爺打算一直站在那麼?”
床塌上的人兒抖了抖長長的睫毛,淡淡的問著,語氣中含著幾分生硬的冰冷。
“呃?呵呵。”
乾笑兩聲,冷雨寒仔細的瞧著床塌上的美男兒。
青絲如瀑,彎眉若月,清眸淺淺,高挺的鼻骨下是彷彿一點便化了的櫻花薄唇,高貴而冷豔。
如玉的肌膚晶瑩勝雪,在月光的傾灑中泛著絲絲光滑的圓潤。
德芙巧克力的味道?
冷雨寒突然想起這句很恰當的比喻。
“時隔月餘,難道王爺依舊解不了心中之氣?”
冰冷中隱藏著淺淺的不安,塌上的美男兒似乎正在努力壓下心底的燥動。
“喔?那依陌風所說,本王心中何氣之有?”
早就知道自己的這具前身和苒陌風之間有故事,如若不然,為什麼自己病了一個月,而苒陌風這個名義上的正夫卻連一句最淺薄的問候都沒有?就更別說是隨塌伺候的親密之舉了。
想到這件事,冷雨寒好像才記起來,似乎自己中毒的這一個月中,詩晗煙的那些所謂王夫們,竟然沒有一個出現在自己的身邊過,是意外?還是巧合?
“王爺,媚兒表妹不是故意的”
薄唇緊緊的咬著,塌上的人兒鼓足了勇氣才將話說出口。
“陌風,本王記得以前你可不是這個語氣跟本王說話的。”
事實如此,在詩晗煙的記憶中,有關於苒陌風的所有片斷,總是一味的冷淡,冷到比冰川還冷,淡到比白開水還無味,在苒陌風的心裡從來未關心過誰,甚至是詩晗煙這個在名義上的妻主,苒陌風也從未張口提過半個字。
挨在鄰身的桌邊坐下,冷雨寒也不走近,徑自為自己斟了一杯‘雨前’茶,孤自飲啜著。
茶水,有些冷了,但還可以應付些時間。
“可是,王爺明知龍涼國乃男子為尊,陌風姻好與王爺,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
恨,那是恨,從那一雙清淺的眸子中迸射出的是一股深入骨髓的恨,還有正在極力壓制的忍。
“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
狀似接受了這樣的想法,可在下一秒,冷雨寒話鋒一轉,定定的看向苒陌生,語氣有些暗淡,“那又如何?”
這個世界上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太多了,不是嗎?
就如語妝出現在現代,就如上官玥背叛了自己的信任,就如自己的靈魂依附在詩晗煙的身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