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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趙懿懿的呼吸微有些急,神情也有些侷促,她稍稍偏頭看去,只見在晃動的車廂中,他的面龐被窗格映出幾道縱橫陰影,一身莊嚴的玄衣纁裳,如若神祗。
「皇后還是,莫要再這樣看朕了。」
男人並未轉身,仍是端正坐著,眉眼疏闊淡然。
偷覷被人發現,趙懿懿自知理虧,遂偏過頭看窗格。可一個念頭陡然升起,又叫她理直氣壯起來,低聲回道:「陛下若沒有看妾身,又怎知道妾身在看陛下?」
顧禎猛地轉過頭看她。
「皇后長進了。」他輕笑了一聲。
二十餘年的儲君生涯,叫他蘊養出了一副極好的氣度,一向不驕不躁,說任何話也都是和聲細語。
當年,朝臣也一直以為太子與皇帝不同,是個溫潤的性子。
最受文人推崇,也為世家所喜。
然他這將近一年來展現的種種手段與氣魄,逐漸叫眾人明瞭過來,這位年輕的帝王,似乎不像他們所想的溫柔或軟弱。
任是誰這麼被他盯著看,心臟也要猛然狂跳幾下,忐忑不安。
趙懿懿也不例外。她緩緩轉動著頸項,正要說些什麼時,胳膊忽而被他握住,下一瞬,她整個人都向他跌了過去。
徑直跌撞在他的胸膛上,磕得她下巴略有些疼。
「陛下。」趙懿懿吃痛,嗓音糯糯地喚了他一聲。
甫一仰起頭,他便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使的力道不大,並不疼。呼吸間充斥著清冽的沉榆香,叫她一下子緊繃起來。
顧禎垂眸,凝視著自己這個皇后,卻見得她一雙杏眸微微蘊著霧氣,許是剛才磕到了,鼻尖還泛著一點粉。
他不是耽於女色的人,政務與騎射已消耗掉他許多精力,他大部分時候的需求也不多。只是近來不知為何,卻屢屢失了控。
冷鬱漆黑的眸子盯著她沉沉看了許久,顧禎忽的閉了閉眼,俯下身子,狠狠地吻了上去。
驟然與他冰涼的唇瓣相貼,趙懿懿下意識驚呼,聲音卻盡數被他吞沒進去。被迫仰著頭,承受著他越來越深的攻勢。
即便隔著衣衫,顧禎亦能感覺到與那具嬌軀的溫軟,崇山峻嶺與他相抵,叫人心頭莫名的起了一陣燥熱。
一片凌亂間,青色衣衫到底被推了上去,直至聽見一陣輕微的咔噠聲,趙懿懿倏爾反應過來,應當是主腰的鹿紋金鑲紅寶石子母扣被解開了。
她唬了一跳,急急忙忙地去推顧禎:「陛下,妾身衣襟開了……」
顧禎將將攀上山,未有任何防備,觸不及防間就這麼被她給推開了。他掩下眸中暗色,虛虛握拳咳了咳,啞聲道:「是朕的不是。」
趙懿懿瞥了他一眼,沒說什麼,只是默不作聲的去整理衣衫。然主腰是貼身穿著的,想要將子母扣重新扣好,必得解開外邊的才行。
看她忙亂成這樣,顧禎到底沒忍住,搭了把手。
趙懿懿低著頭理裙裾,細聲道:「多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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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途遙遙,行至半路時,趙懿懿終究是犯了困,靠著車壁睡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卻發覺周遭一片昏暗,自個竟是躺在一片軟衾之中,錦被裡的葡萄纏枝紋香囊,更是散著曬乾後梅花的清香。
外邊隱隱還有說話的聲音。
等視線稍適應以後,再往外一看,便見得紗帳之外有一鬆木花鳥紋六扇圍屏,叫人瞧不清楚,此處佈置究竟如何。
口中有些乾咳,正當她糾結著是自個下床尋茶水,還是喚侍從入內時,那聲音又傳了進來。
「當年選立太子妃,是大長公主力薦,陛下亦曾極為不滿被公主幹涉。聽聞太后娘娘已然接了何家二姑娘進宮,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