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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澄扶著一瘸一拐的沈瑤進入人武部辦公室,只提到她們是烈士遺孤,就立刻得到了重視。
副部長劉聰義是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可巧以前竟還聽過沈晚澄爸爸沈達天的事蹟。
他如今知道沈達天的遺孤竟然受欺負了這麼多年,同為軍人,他怎麼能不義憤填膺。
“豈有此理,真是吃了煤炭的一家子。黑心肝。”
劉聰義站起身,叫進來一名女幹事扶身上有傷的沈瑤,又加了兩名幹事陪同。
“我和你們父親差不多同歲,就叫你們一聲侄女。走,先帶你們去看看傷,再一起去公安局,叫上公安同志,我們同你們一起回村。”
“我倒是要看看,這家人能有多無恥。”
沈晚澄早就知道沈瑤沒傷到骨頭,只是皮外傷,所以才敢一直拖到現在。
他們一行六人先到醫院,沈瑤上過藥後,又一起到公安局,向公安同志反映了情況,公安局又派出三名公安同志與沈晚澄他們一同前往溪霞村。
在80年,警車還是稀有資源,公安局派不了兩輛車送他們9個人回村。
所以沈晚澄一行人選擇了坐班車回去。
班車到鎮上的時候已經下午五點。
有人武部的同志建議通知鄉鎮人武部一起前往。
沈晚澄告訴他們,她的一位堂哥是人武部的臨時工,如果通知鄉鎮人武部,怕他偷偷給大伯家報信。
劉聰義讚賞地看了沈晚澄一眼。
讚賞她雖然年紀小,但思維謹慎。
最後,他們在鎮上的招待所開了3間房,三名公安同志一間,劉聰義和兩名人武部幹事一間,人武部女同志和沈晚澄姐妹一間。
他們並不是要住一晚才去溪霞村,而是開著晚上回來住。
不說沈晚澄姐妹著急收拾大伯一家,劉聰義他們也恨不得立刻將罪魁禍首關進去。
她們回去時比早上出來時走得快一些,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溪霞村。
現在是夏天,南方天黑得晚,將近七點,天還亮著。
村口時不時有做完農活回家的人。
有村民看見沈晚澄姐妹,想上前說點什麼,又看見她們身後跟著好些人,沒敢上前,快步往村裡走了。
也有人看見沈晚澄姐妹帶著一幫人來村裡,遠遠地跟在她們身後。
沈晚澄她們剛看見她們家,一名婦女便從家門出來,向她們走來。
“晚澄,小瑤,你們一整天去哪裡了,平白讓家裡人擔心。”
沈晚澄沒接這個女人的話,只對劉聰義說,“這是我叔母劉香蘭。”
沈晚澄爺爺沈大鵬有三個兒子。
大兒子沈達興,娶的媳婦叫周鳳霞,生了兩個兒子。在鎮上人武部當臨時工的是二兒子。大兒子也在鎮上買了個工作。
小兒子沈達彪,娶的媳婦叫劉香蘭,生了一兒一女,女兒叫沈眉,兒子還在上初中。
沈晚澄爸爸沈達天佔老二,從小就是爹不疼媽不愛。
沈達天和許嵐又只生了沈晚澄和沈瑤兩個女兒,就更不受重男輕女的沈大鵬老兩口待見了。
劉香蘭這時候說沈大鵬老兩口擔心沈晚澄,根本就是睜眼說瞎話。
沈晚澄不應劉香蘭的話,劉香蘭面色尷尬地看了一眼沈晚澄身邊的人,走到沈晚澄身邊,拽著沈晚澄胳膊,低聲問。
“晚澄,你帶的這些人是誰?你大伯母被人給打了,還躺在床上嗷嗷叫,嚷嚷著是你們姐妹打的。”
沈晚澄斜眼看著劉香蘭,“是嘛,那爺爺奶奶惦記著怎麼收拾我們呢?”
“你們這細胳膊細腿的,我們當然不信是你們姐妹打的,你別怕。”
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