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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說艾書,編纂志書告一段落,盤算領到稿費後約上幾位志友,到那原沒去過的沿邊省區吉林、黑龍江、內蒙、新疆、青海、西藏去好好旅遊一番。這回,要不到稿費,不打算去了,在家好好休養生息,既不花錢,又不勞累呢。
初夏一天,艾書一邊吃飯,一邊看《新聞聯播》,覺得肚子有些隱痛,一邊看一邊洗漱,早早上床睡覺。肚子越疼越厲害,坐也不行,睡也不行,蹲也不行,站立更疼,吃了些止痛藥,也沒有什麼效果,折騰到天微亮,急忙到市醫院去看醫生。到了醫院內科,正好那熟人付院長巡診到此。他檢查了一下,說可能是闌尾炎。艾書有些懷疑,因為他看到的闌尾炎病人發病時,都喊爹叫娘、疼得打滾,遂說“可能不是吧?”付院長說:“去作個b超檢查,如果是闌尾炎,手術醫院由艾局長選擇。”艾書:“如果是,就在這裡作了。”付院長安排作好手術室準備工作。
手術中,醫生說,闌尾發炎已在粘連了,幸好送醫以及手術及時。付院長吩咐安排住一間寬大的病房。艾書住院期間,天天病房裡和外巷道坐滿了來看望的親友。他不讓護士趕走人們。他覺得住省醫院的高幹病房也不過如此,心情特別的好,身體恢復的也快。
來人中,也有人議論,艾書這一病,修家譜的事,不知要推遲好多年了?
艾書是個好強的人,休息一段後,便召集家族健在七代十二房代表參加的修譜動議會,安排輿論宣傳,收集反映。三個月後,召開擴大會議。預計60人的會議,結果到會130多人。艾書在會上把修譜相關事項作了全面安排部署。
艾書用自己的居室作修譜辦公室。
臨川市原黨史研究辦公室主任找了幾次才見到艾書:市檔案局、檔案館要編纂一部檔案專志,計劃50萬字,兩年內成書,編纂費用8萬元,約艾書編寫,費用各半。艾書犯難了:家譜工作,族人積極性很高。如接檔案志這個活路,就要影響修譜,不能見利忘義啊。婉言謝絕為好。
接著,臨川市房屋徵撤管理局局長艾欣找到艾書,聘請到局辦公室工作,主要負責信訪,每月津貼4000元。
艾書權衡利弊,又只好謝絕了。
譜書清樣出來,艾書召集族人代表會審定稿。族人將軍發言讚揚艾書:“老師(指艾書)三年來為族譜嘔心瀝血,以家作辦公室,自費接待來人,外出尋訪收集資料,沒有報過一分錢的辦公用費,又放棄了單位聘用十多萬元的收入。一千二百本,一千二百多頁的精裝譜諜總耗資不到十五萬元,節約資金十萬元,這是件了不起的工程,應給他一些補助,並致以崇高的敬意。”
場內一片讚譽、贊同掌聲。艾書堅辭不受,分文不要。
再說艾書,“改非”以及退休這十多年,寫不完的書,幫不完的忙,成天看見他都是樂呵呵的,忙碌碌的。有人說他是那個片區的理事長,有人說他是那個片區的代言人。
一天上午,天矇矇亮,電話鈴聲響起,艾書一聽,電話那頭一女人哭聲:“艾哥,你快來看啊,他(丈夫)要打死我了!”艾書邊走邊穿衣服,趕到她家。她邊哭邊訴:“他打我,我要和他離婚,請你作個證人。”那男方在沙發另一頭坐著,冷言說:“哼,說我打你,看艾哥相信不相信?”艾書知道他倆十分親密,關係甚篤,一直都是男方讓著女方。一聽事因,沒甚大事:女方要打男方,男方用手護頭,倒是女方手有些疼、麻,遂提出離婚。艾書接過“離婚協議”,看都不看,一把揣進衣兜裡:“離婚,離婚,腦殼都立(站)昏,別講笑話給娃兒們聽了。”女方說:“艾哥,你別丟了,要用時找不到。”艾書大笑:“真的要離時,我替你們寫,我寫的比你寫的好。”“肚子餓了,沒吃早餐。我要走了。”她破涕為笑:“那我來做,煮麵條吃。”艾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