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不知已昏未昏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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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市史志辦公室領導們見了此專志，讚口不絕，一致決定聘請艾書執行編輯《臨川市志》；每月800元的旅差補貼。艾書為方便靈活寫作，在原辦公樓頂上把耳間封起來，一有空就到裡面寫作。

說一有空，艾書雖“改非”了，但還真忙。先是原鶯咀區在城裡工作的老鄉，但凡紅白喜事，請艾書當總管。他以適度的建議，熱情周到的服務，贏得老鄉們的讚譽。接著，樹前、青山兩區的或親友、或一般認識的都來請他，碰到好日子，三四家碰期，忙不過來。

他相中了一位比自己年紀輕七、八歲好友配合。好友說“怕做不好”，艾書說“我看你是最好的人選，做好這件事，不在有無官位，而是心術要正，認真負責，替主人精心打算，為客人熱情服務”。二人有時合作，有時分頭，但還是忙不過來。有的人家要辦喜事，提前兩三個月就預定。艾書怕誤了人家大事，用筆記本記錄下來。有的是對禮節真的不懂，有的則是張揚：“你看，給我家當總管的是區長、是局長。”艾書不管這些，就是“有求必應”。

艾書對各鎮鄉、機關各部門送來的稿件都要一一過目，再決定取捨。

這些稿件有認真撰寫的，也有抄襲的。抄襲的，內容一模一樣，換個名稱而已，但艾書還是要閱讀。實在不行的，打電話詢問。

艾書編書、當“總管”兩事兼顧，常是忙得不亦樂乎。

一天，一朋友家要接兒媳，請艾書當總管。頭天宴請至親，也叫“待鄉幫”，也叫預備會。艾書把相關事項安排妥當後，舉杯感謝大家，感謝幫忙，鼎力相助。預備會席分兩桌，有男有女，都是機關工作人員。艾書到另一桌敬酒。鄭馨舉起酒杯回應：“我已昏了，但艾哥敬酒，再喝一杯。”

艾書說：“不知你已昏未昏？昏了再喝一杯也無大礙。”艾書把“昏”字吐音重一些。

鄭馨高聲應答：“不管已昏（婚）未昏（婚），你敢要，我就到你家去！”

艾書被這突然的出語驚住了：“不敢、不敢。”

她借二分酒氣：“你是個‘葉公好龍’，還‘憐香惜玉’，‘護花使者’哩！”滿桌人一頭霧水。

艾書無言以對，急急離開。尋思自己年過花甲，平生第一次聽見有人這樣直白，好費腦筋啊。

艾書從24歲執掌區中心校，26歲改行，28歲進區委班子，小夥子不算帥但是俊，令許多女孩關注。但艾書越是進步快，越注意修身，特別是男女交往，覺得自己有妻室子女，雖是父母作主的，但將就過了。再好的女子，不能奢望，特別不能犯錯誤，犯錯誤會遺恨終生。他越是這樣，她們越覺得他清高，他30多歲，大女兒和兒子到讀書年齡了，他把子女帶到身邊讀書，就是為了宣示自己有子女了。區中心校開家長會，校長請艾書代表家長髮言，提一些建議。但他發言中，一句“我是又當爹又當媽”，引起了許多人特別是女娃們的猜測、議論。

女青年全芳因婚姻調外縣工作，來向艾書辭行。她說：“過去喊你艾叔，其實我才比你小兩歲，你的工作態度、為人處事、家庭情況，我們女娃兒們都是關注的。如有一個賢內助，你會進步更快的。我沒有這個奢望，但傾慕你的女生大有人在。財貿辦的那個女生，要人才有人才，要出息有出息，家庭有教養，行不露足，笑不露齒。你的字寫得好，她就練字。你穿什麼顏色的衣服，她就穿什麼顏色的衣服。你背個地委獎給你的黑皮包，她就去買一個相似的包包背起。你講笑話，她就運用你的笑話。你從門口過，她眼睛盯著你。你被人糾纏，她在那裡著急。人家二十五、六了，還在單身一人。”

全芳講的人，才貌雙全，艾書是知道的。他曾推薦她任區婦女主任，但馮仁說：“萎兮兮的，婦女主任還是結婚婦女擔任恰當。”艾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