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大山腳民校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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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乙方責任，要扣工資。

五、一個學生家一年負責供應乙方一背煤炭120斤，如不夠乙方自己補充。

六、乙方不許曠工，曠工一天扣三天工資，事假一天扣兩天工資，病假兩天以上照天數扣工資。

七、早上上學，太陽平山前開課。下午太陽陰過學校才放學。

八、寒暑假不得與縣校同行。本校只能各放15天。

九、甲方要求乙方管理學生要嚴，對調皮學生和犯錯學生，必須打手心、該罰站的要罰站。

十、乙方要白天教學生，晚上教大人，掃盲達到上級要求。

十一、本學期不得放假，三個月時間必須把本期課本上完，要學生能讀能背能寫能算。

十二、乙方必須任教六年，政府用人和甲方辭退除外，如乙方擅自離開，除扣還工資外，乙方要賠償甲方學生該學期的書本費。

口說無憑，文字為據

甲乙雙方簽字後，在場人也是監督人艾超也簽了字。

開學後，一位動物閹割師在艾書處住宿，看到此合同，連連搖頭：“你這個像賣身契。真是你窮教餓教，要是我才不幹呢！”

艾書在生產隊出納手裡支了10元錢，到區中心校總務處取書二年級8份，一年級10份，剩一元多錢。他問“聽說有參考書，有賣嗎？”總務老師：“參考書，你想都別想，全區只有中心校能訂購一套，並且由教導主任掌握，在教導處看，還不能帶出。”

老隊長帶艾書到校舍。校舍位置在生產隊中部，是會計家堂屋，南北兩頭學生到這裡，最遠的有3里路。點是比較適中的。

會計家這房屋是前年才新修的。會計和他二叔家分住兩頭，樓下裝了木板壁。中間堂屋——校舍，前面中間兩扇大門。兩邊下是木板壁，上是田字木格窗。進大門是教室。教室有12左右平方米。中壁按習慣叫神壁，因沒有木料，是用細竹兒和竹片夾編的，內外透過竹隙清晰可互見。中壁後屋稱“上房”或“後座”，約有1米7寬，不足8平方米，是教師的臥室兼伙房兼辦公室。後壁是竹子夾成後，二麵糊了泥巴，沒有窗戶，泥巴和竹子幹後，可透一絲一絲弱光。室內只有兩物：一床一櫃。一間老式1米1寬、1米68長的木床，五根床擔上鋪了竹條床巴。一個90公分寬、70公分高的老木櫃，據會計說，是他母親出嫁來時，外公家的陪奩，漆已脫落，代替原漆的是塵垢，紅色變成烏黑色。蓋上櫃蓋，櫃面就是辦公桌。床沿木方就當坐凳。課桌也是艾書以前讀書的那種殺豬凳。這個條件艾書不嫌棄。他滿腦子是想教書，如何教好書。

艾書把課本發給學生後，不急開課，而是要學生通知家長舉行開學典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