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吃得苦中苦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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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艾書家春節就沒肉過年了。父親倒想得開:沒有肉過年的也不是一家人!
售豬款呢?毛豬4角5分錢一斤,計價58元9角5分。食品公司可付現款,也可返銷針織品。8元多一套絨衣絨褲可以賣15、6元錢,一算賬,人們寧願要返銷針織品。艾書家得4套絨衣絨褲和一些毛巾、襪子等物。春節後艾書到二哥岳父家去把返銷品提回家。
艾書盤算,這批衣褲,要管5、6元錢,也是好的。
離家只有4里路了,有兩個人從坡上走下來,一個的臉上有些點點,另一個臉上有個小疤子,說要買衣褲,翻看了一會,說買一套,一套15元,但沒有帶錢,帶有布票。議價布票1元錢1尺,一人一張布票1丈5尺7寸,也就是15元7角。艾書想也是可以的,布票也是錢。也就和他2人成交,一人換了一套。回家後布票和剩物一齊交給了父親。
過了幾天,父親帶著布票去供銷社去買布。營業員說布票是過期的。還說;“你拿過期布票來蒙我們,如果不是認得的,送你去關幾天。”父親回家把艾書臭罵了一頓,還說:“我是瞎眼漢,才拼命撫你們讀書,結果枉自讀的。”布票是貴重物品,艾書一直沒有接觸過這個東西。接過一看,才知布票下方一行字:“1961年1月1日至1961年12月31日”,果然已過期3個月了。他拿著這兩張布票一趟跑到買家。那買主說,“過期?你又不是不識字?我拿給你的是今年的,你這個是去年的,你不知在哪裡揀起來的哄騙我。怕你皮子癢了。”舉手要打人。艾書躲開,走了,哭得很傷心。大哥犧牲時,不懂犧牲是什麼,都沒有哭,這回聯想很多,越想越傷慘。
剩的兩套絨衣褲,艾父自己賣,賣的錢買了一頭小母豬。
春天到。艾父當著一家人說:“人窮受人欺,馬瘦受人騎;一很二很要自己很。今年工分要爭取上一萬分;要把房子修起來;飯要吃飽,吃飽才有力氣。缺糧我會借一些,秋後還糧,有借有還,後借不難;窮不離豬,富不離書,這頭母豬爭取今年養兩窩兒;要去領一頭牛來喂,幹糞清糞都要積。”全家人表示一定努力。“除了這些,我還要拼命學習,必須早點跳出生產隊這道鐵門坎。”艾書暗下決心。
生產隊開展副業創收,利用粘土資源制燒磚瓦。請來的瓦師正好是艾書的大姨父。生產隊也就是瓦師的食宿安排在艾書家。姨父不嫌樓上簡陋陰黑,堅持要與艾書同睡。
艾父以方便照顧瓦師為由,提出讓次子學制燒磚瓦,實質是想讓掌握一門技術。隊長答應。
男勞動力運肥,艾書肯定背不過全勞力,但他利用年輕身體軟和的特點,專挑最遠、最高、最危險的地段卸肥。他不多言語,見人微笑,逗人喜歡,上糞的叔們哥們偏著他,盡挑些乾燥的給他,看上去他背的也和全勞力差不多。
集體活動散工早。艾書還想加點班,常找隊長找活路。“隊長,你把這堆肥包給我背到那山地上,給多少分?”隊長:“可以,有四背(趟)給4分。”艾書:“少了點給6分。”隊長“不背算了!”艾書:“4分就4分,背。”
晚上,記工員計工發工分票,艾書標工8分,加運工4分,計12分。”是全勞力的工分。
播種,最難派工的是“丟糞”。一根繩子把裝糞撮箕系在胸前,用手撥抓準確均勻地丟在播種窩裡。有時手抓到新鮮牛尿,豬屎,特別是人屎,令人作嘔。一天裝糞、丟糞,彎腰、爬坡、下坎,動作上千次,又髒又臭,有老婆的人做這個工種回去,老婆嫌臭叫不要捱到。誰都怕被派工丟糞。艾書自告奮勇:“我來!”晚上記工也是12分。
到水落洞去背石灰,生產隊規定,一天運三次,一次130斤,記全勞力12分。艾書一背背130斤,覺得很沉。試背一背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