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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悶響,滿滿地擊中羽田前胸。
羽田喉中乾咳了半聲一聲。
德玖鬆開了手。羽田屍體癱進了沙發。
李天然慢慢收回右臂,一雙眼睛冷冷地盯著羽田那張死白的圓瞼……
還有那嘴角鼻孔往外冒著的血……
。 想看書來
17 “燕子李三”(1)
李天然上前院巡視了一趟。黑黑的,沒一點動靜,只有幾聲弱弱的狗叫。
老媽子還在廚房後邊炕上哼。那兩個護院躺在地上動也不動。李天然過去試了試他們身上的綁,死死的,夠緊。
他回到後院正房內室。德玖正在翻一個五斗櫥。銅床上那個女的,不時在掙扎滾動。李天然上去輕揮右掌,又將她擊昏。
“您在翻什麼?”
德玖回頭;“去看桌上。”
紅木寫字檯上擱著一個比鞋盒大點的鐵箱子,沒鎖,就兩個明釦。他扳了開來。
“五條一捆兒,一共七捆兒。”
李天然先取出來上面幾疊鈔票,下頭整整齊齊排著幾捆金條,都用根黑布條綁著。他關上了鐵箱;“還有什麼?”
“沒什麼……幾堆信,好幾摞賬本兒……倒是有把槍。”
李天然點了支菸,在房中來回走;“還是得留點兒什麼……”他到處張看。四面牆,一面有窗,一面有道通洗手間的門。兩面白牆,上頭掛著兩幅日本仕女圖。沒什麼顯眼的地方。
“咱們得借用一下三爺的大名……”李天然繞回到書桌前頭。
“三爺?”
“李三爺。”他選了支大字毛筆,連同墨盒一起拿著,朝客廳走出去。
“李三爺?”德玖聲音有點茫然。
李天然停在北牆,伸手拆下來那條“八紘一宇”橫匾,再用毛筆沾飽了墨,在白粉牆上直著寫了比拳頭大的四個黑字:燕子李三。
“大寒!”德玖在睡房門口哈哈大笑;“你可真淘氣!”
“夠他們琢磨的了……”他隨手丟了毛筆墨盒;“走吧!”
“那個拿不拿?”德玖一指睡房。
“三爺拿不拿?……”李天然想了想;“拿!……槍也拿!”他踩熄了煙。
到了前院,德玖一拉天然;“那兩個狗腿子,在屋裡暖和著,也太便宜了他們吧!”也沒等天然接下去就進了南房。
李天然站在院裡,放下鐵箱,正想點支菸,德玖出來了。
他一手一個,像是拎包袱似的,提著那兩個小子,往院子磚地上一丟,“咕咚,咕咚”,兩聲悶響。又走到院子當中,提起右腳一頂那個大金魚缸;“嘩啦”一聲兩聲,缸碎,大小魚跳,水潑了滿院子,也澆了地上那兩個護院個透;“在這兒涼快涼快吧!”
“您還說我淘氣!”
他們出了大門,李天然一把拉住師叔;“路人咱們不管,可是不能叫巡警瞧見,更不能叫他們攔住問話。這麼晚了,又帶著這些玩意兒。”
德玖前頭探路,天然夾著鐵箱後頭跟。黑乎乎地穿過一條條大小衚衕,沒二十分鐘就到家了。路上一個鬼影兒也沒有。狗都睡了。
李天然渾身是勁兒,不累,也不困。他半躺在沙發上,一杯威士忌,一支菸,一遍又一遍想著剛才的事。他覺得他太急了點兒,羽田就快抖出來朱潛龍了……
德玖進了客廳,一身本色褲褂兒。他給自己倒了杯酒,站在天然面前,雙手舉杯;“掌門人,請。”
天然趕緊站起來回敬;“師叔,請。”
他們幹了。德玖給二人續了杯,坐了下來,微微一笑;“過癮吧?……再也比不上一掌斃死仇家更過癮的了,是吧?”
天然無聲滿足地微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