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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北海的創作時間與位置,使我們想到了如下問題。比起在臺灣曾風靡一時的唐魯孫、夏元瑜,甚至侯榕生等這些“老北京”,張北海可說是其生也晚,他其實錯過了前輩作家筆下北平的好時光。到了90年代末期,這些作家或已過世,或已停筆,而在臺灣一片本土化的呼聲中,故都種種更不折不扣地成為明日黃花。不僅如此,大陸文學自新時期以降,老中青“京派”作家又捲土重來。汪曾祺、鄧友梅、陳建功、劉心武等雕琢京味語言,描寫京城人事,一時打動不少舊雨新知。比較起來,張北海少小離家,哪裡有本地作家那樣多的現成生活資料,供他揮灑?別的不說,他的敘事語言就未必帶著京味兒寫作的正字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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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迴北京(2)

我卻認為《俠隱》是近年有關北京敘事的特例。世紀末的北京又經歷了一輪新的大建設。在一片拆遷更新的工事中,蟄居海外的作家卻懷著無比的決心,要重建京城的原貌。當年侯榕生所痛失的城樓必須復原,唐魯孫所懷念的生活情調必須喚回。而張北海所依賴的,不是悼亡傷逝的情緒,而是文字的再現力量。除了懷舊,他更要創造他的理想城市。是在這裡,回憶與虛構相互借鏡,印象與想像合而為一。

這是“北京”夢華錄的又一要義了。當年來臺的前輩作家懷念往事無常,於是有了驚夢之嘆,張北海則反其道而行,正準備要悠然入夢。北京的繁華,他“原來”就已錯過,既然如此,他反而得以大肆發揮雖不能至,心嚮往之的奧妙。張將《俠隱》故事的發生點設定在他出生的那年——恰是民國北平繁華的頂點,將故事的主人翁塑造成為由美國回到北京的青年俠士。種種巧合,不言可喻。

細心的讀者不難發現,張的主角回到北京,由秋初到盛夏,度過四時節令,遍歷衣食住行的細節。為了營造敘事的寫實氣氛,張顯然參照了大量資料,自地圖至小報畫報、掌故方誌,鉅細無遺。他的角色特別能逛街走路。他們穿街入巷,乾麵衚衕、菸袋衚衕、前拐衚衕、西總布衚衕、月牙兒衚衕、王駙馬衚衕、東單、西四、王府井、哈德門、廠甸、前門……所到之處,舊京風味,無不排撻而來。張北海(或他的角色)幾乎像是對照著唐魯孫等人的文字,走進了他的前世,他的夢中北平:

他隱隱有一點兒回家的感覺,雖然北平也不是他的家……但是今天,曬在身上暖乎乎的太陽,一溜溜灰房兒,街邊兒的大槐樹,灑得滿地的落蕊,大院牆頭兒上爬出來的藍藍白白的喇叭花兒,一陣陣的蟬鳴,衚衕口兒上等客人的那些洋車,板凳兒上抽著菸袋鍋兒曬太陽的老頭兒,路邊的果子攤兒,剛才後頭跟著的那幾個小子,禿頭流鼻涕的小夥計……他覺得心中冒著一股股溫暖。

《俠隱》所渲染的並不僅止於大量北平的生活特徵,景觀符號。在這些“寫實”印記之上,我們不曾忘記小說本身極度“不寫實”的色彩。這是一個有關俠客復仇的故事,有師門血案,萬里尋兇,更有俠情義膽,快意恩仇。種種舊派江湖小說的人物與行動被穿插在北平日常生活的描寫裡,由此所造成的敘事風格的反差,在在引人側目。時序已經到了民國二十五年,就算北平饒有舊日遺風,江湖會黨的那一套恐怕也已經過時。更不可思議的是,美國醫生記者、日本特務、時髦男女,也都涉入復仇的恩怨中。

張北海如此懷念、書寫北京的方式,識者或要不以為然。然而換個角度來看,這何嘗不就是“他的”故都春夢?出虛入實,他的北京不乏人情世故之美,也無從避免已經和將要發生的憂患。但更重要的是,他的北京仍然擁有自己的傳奇。這是歷史神秘的一刻,最家常的和最不尋常的場合交相為用。日本人的天羅地網擋不住神出鬼沒的燕子李三;冬夜的衚衕再怎麼彎曲寒冷,回到舊京的遊子還是能找到心上人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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