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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更快地追了上來,不論她退開多遠,他都能追上來。
比起在上一個魘夢中一觸即退的吻,這個吻要霸道許多,他的拇指按在她的下巴上,迫使她張開嘴,舌尖如蛇一樣滑入她口中。
沈丹熹的一點點回應,都能換來他更多的熱情。
她被吻得有些暈眩,也可能是被褥掖得太緊,讓人有些窒息,她無意識地握住他的手腕,摸到腕上微凸的骨,腦海裡忽然閃過他手臂上一條條刀口的樣子。
沈丹熹驀地清醒過來,一腳踢翻他,掀開被子從榻上坐起來,大口喘著氣,心臟砰砰直跳。
——天殺的孔雀,她差點就被他蠱惑住,一起沉溺在這個魘夢裡了。
沈丹熹心有餘悸地擦了一把唇,在身後之人再次貼上來之前,閃身從榻上起身,甚至用上了瞬移的手段,遠離開那一張柔軟舒適的床,取過木桁上垂掛的衣衫往身上套。
漆飲光親吻得正是投入,忽然被她踹開,想要伸手撈她的腰都沒能撈住,他茫然地坐在床上,宛如一個被始亂終棄的可憐蟲,意猶未盡地問道:“殿下,你要去哪裡?”
好熟悉的問題。
沈丹熹頭也不回,隨口應道:“隨便走走。”
她繫好下裙的帶子,準備披上外衫,剛穿進去一個袖口,下裙的繫帶便被解了,沈丹熹匆忙拽住滑落的裙子,還沒把繫帶重新理順,上衫又被扒拉下來。
她手忙腳亂穿了好半天,險些將自己打結。
沈丹熹忍無可忍,一把抓住在身周作亂的尾羽,威脅道:“你再搗亂,我就把你的尾羽全拔光!”
漆飲光想跟她一起起身,但又顧及著懷裡的鳥蛋,表情頗為糾結,說道:“明明是你親口答應,要與我一起孵化這枚蛋的,殿下怎能出爾反爾?”
什麼親口?她入夢之前,都是他臆想的“殿下”答應的,反正她沒有答應。
沈丹熹甩開他的尾羽,飛出枚玉簡威脅地懸在他頭頂上。
漆飲光仰頭一看就知道這枚玉簡裡裝著那張捕鳥的大網,頓時不甘不願地消停下來。
他抱著蛋,幽幽地盯著她,嘴巴里不停地說著話,試圖喚起她的良知,“殿下要出去走多久呢?一刻鐘夠嗎?或者一盞茶?殿下,在孵
() 蛋的過程中,母親是不能離開蛋的,你要是離開太久它會傷心,我也會傷心的。”
沈丹熹檢查完整個屋子,走到他面前,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臉,“阿琢,你不是說這顆蛋是你生的嗎?你才是它的母親,好好孵蛋,等我回來。”
漆飲光:“……”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就是了。
沈丹熹從主殿出來,守在殿外的曲霧看到她,頓時一愣,驚訝道:“殿下,您不是在孵蛋麼?怎麼出來了?”
沈丹熹沉默了下,無視了這個問題,她猜測著魘蟲會躲在這個魘夢裡的什麼地方,吩咐曲霧將熹微宮裡的所有人都集中到一起,用靈力探測他們每一個人。
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她“拋夫棄子”不認真孵蛋的事,一下就傳遍了崑崙上下。
沈丹熹都還未反應過來,熹微宮裡便接二連三地有人來訪。
最先來的是她的母神,姒瑛拉著她的手,蹙著眉,難得端出一副嚴厲的面孔,教訓道:“微微,你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和阿琢好好地把蛋孵出來,其他事都可以先放一放,你怎麼能將他獨自一個人留在屋裡呢?快些回去好好孵蛋。”
沈丹熹:“……”漆飲光到底是怎麼夢她的母神的?她的母神才不是這個樣子!
沒等她糊弄完姒瑛,羽山的兩隻鳳凰也到了。
鳳君一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模樣,說道:“我就說像他們這種仙神,怎麼可能懂得我們羽族孵蛋的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