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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代,鱗次櫛比的摩天大樓彷佛是人類不斷上升的慾望,川流不息的豪車也彷彿是一場場不知疲倦的奔赴。
我站在陽臺上,一會抬頭看看鱗次櫛比的摩天大樓,一會低頭看看川流不息的滿地豪車。
“這個時代的節奏真快啊!”我心裡的聲音似乎帶著點哭腔。
我回到了書房,準備給我爸寫信。沒錯,是寫信!白紙黑字的寫信。
我的父親叫曹國勇,他總愛讓我們稱他為曹先生,我知道他是曹雪芹的忠實粉絲。但我不是,顯然我不是,別說看《紅樓夢》了,我現在都無法靜下心來看一部電影,要麼就看五分鐘的精彩解說,要麼就開著彈幕走馬觀花的看電影的前20分鐘。也別說看電影了,我現在都無法靜下心來和黛莎好好的聊天。
“又在給你爸寫信了?為了遺產?有多少?能彌補你在股市的虧損嗎?”
黛莎端著一杯咖啡,站在門口陰陽怪氣的說道。
我白了她一眼,關上了門,我是越來越不想看到她了,她怎麼就做不到賢良淑德和溫柔體貼呢!
我也不是最近才給我爸寫信,我這些年寫的信,估計能拼湊出一部小說了。
起初我也不願意寫,又不是沒手機,又不是看不到我的朋友圈。哦,對了,我把父母都遮蔽了。
但他總說想了解我在幹嘛,又說他的眼睛只要一看到手機螢幕就會流淚。
後面我想說打電話不就好了,但每次打電話,我都會變得異常狂躁。算了寫信就寫信吧!至少這樣能讓我的心平靜下來。
我的婚姻快走到盡頭了,我想象不出我和黛莎白頭偕老的樣子,我們在一起只有爭吵和猜疑。
作為一名大腦逐漸退化的遊戲文案策劃員,我的事業也快走到了盡頭,我經常坐在辦公室裡一呆就是一天,但這一天什麼遊戲劇情都寫不出來。
我把剛寫完的兩頁紙裝在信封裡給我爸送了過去,他還和我媽住在鄉下,但也三天兩頭的往城裡跑,因為他現在得經常到醫院做檢查。
“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
我爸把信封塞進了他的抽屜裡,聽我媽說,他經常是要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會仔細揣摩我字裡行間的意思。
這樣也好,省得大家都尷尬。
我遞了一支菸給我爸,他苦笑著搖了搖頭,兩眼直直的盯著正前方。
我知道,那裡以前是個戲臺子,臺前立柱上的對聯我倒是忘了。但是屋脊、壁柱、梁枋、門窗、屏風上雕刻和彩繪,我倒是記得一清二楚。
那都是活靈活現、栩栩如生的才子和佳人,我和姐姐曹水仙經常用手去感受它的精緻和不容易。
姐姐想成為能詩情畫意的佳人,而我想成為風度翩翩的才子。但現在,我們都只是灰頭土臉的普通人。
記得小時候,這裡經常有戲班子來唱戲,小孩子:()我與曹先生的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