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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來的錢？倒騰古玩來著？&rdo;商秋跟著她進入ktv包廂，神色憂戚。

關上包廂門，始終沉默的商夏頓時怒轉身，一把將大哥推向牆邊，質問道：&ldo;你到底想幹嘛啊？知不知道警察正在四處找你？你是不是瘋了？！&rdo;

商秋卻一臉迷茫地看著妹妹：&ldo;什麼意思？幫忙鑑定和清洗瓷器也犯法？&rdo;

商夏緩了緩情緒，擰開音響，拉著哥坐下來：&ldo;你先告訴我你跟誰來北京的？&rdo;

&ldo;一個朋友，去過咱家一次。&rdo;

&ldo;好，你有沒有陪同這位朋友去過皇陵之類的地方？&rdo;

商秋一怔：&ldo;你是說……那幾件元青花是從陵墓中偷出來的？&rdo;

&ldo;對！發墳掘墓！你還在跟我裝傻是嗎？你會分不清哪些瓷器經過深層掩埋嗎？！你會不知道你清洗的元青花記錄在史？！你知不知道盜墓是死罪啊？！&rdo;

商夏舉起拳頭，又在打出時落下手臂無聲落淚：&ldo;如今燒臉已被抓獲，我就你這麼一個哥哥，因為你一句被故宮博物院領導帶走，我睡火車站、撿垃圾、雜耍賣藝，辛辛苦苦來到北京，本想見到你之後趕緊解決一下家中的問題，卻死都沒想到會以這種形式見面。&rdo;

遲疑片刻，商秋謹慎地抬起手，替妹妹輕柔地拭去眼淚：&ldo;雖然哥聽得雲裡霧裡，但大概明白你的意思，我也曾懷疑過這幾件元青花官窯精品的來歷，但燒臉一直叫我別擔心，他說瓷器不是他的，他也不是拿來賣而是幫人運送到北京交給相關人員。&rdo;

聽罷，商夏也不知道該不該罵他傻，因為商秋除了成天鼓搗他自己的那些瓷器真的不問世事。她打掉他的手：&ldo;你就是自私！不管你要去哪，為什麼要不辭而別？眼瞅著婚期已近，你想過我該怎麼向準嫂子交代嗎？&rdo;

商秋抓了抓頭髮：&ldo;別哭了妹，倘若我說出實情你肯定不會讓我走。這樣吧，等回去之後我會登門道歉，如果對方不願意嫁也不勉強。&rdo;

商夏長噓一口氣：&ldo;先不提那些了，先把你和燒臉從認識到今天的經過一五一十告訴我。&rdo;

商秋知道自己不對，一轉身蹲到她膝蓋前，娓娓道來：&ldo;年初，準丈母孃叫我過去修房，你怕我弄傷手便自作主張去幫忙，一去就是半個月記得嗎？趁著你不在家，我便回山裡窯口燒瓷，想著燒點工藝品拿到山下換些錢給你和未過門的媳婦做兩套新衣裳。擺上攤，第一位客人就是燒臉，他捧著瓷器仔細端詳，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問我換瓷瓶行不行，我一看他所謂的翡翠不過是仿舊的玻璃製品，自然不換。然後他又取出一個鼻煙壺問我這個換不換，我一看這件是真東西，便坦言我這一車瓷器都抵不上鼻煙壺的價值，他可能看我實誠吧，於是請我到他家裡小坐，他在山下開了一家販售家用瓷製品的小店，跟我說可以把瓷器放在他寄賣。如果賣得好他願意長期跟我訂貨，我當然願意……&rdo;

商夏拍案而起，&ldo;那你也不能告訴燒臉你是燒制古瓷的行家吧？！你！……&rdo;

&ldo;別急，你先別生氣，&rdo;商秋倒了杯飲料給妹妹，又說，&ldo;我從沒告訴任何人咱家的淵源，他只知道我會辨別真偽，說起這事源於巧合，我當時放好瓷器剛準備從他那離開，一位白須老者抱著一個錦盒走進來，燒臉聽說對方有老物件要轉手又把我叫了回去。我斷定是民國時期的大碗，直言畫工粗燥造型呆板沒有收藏價值，老者當場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