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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了?&rdo;她問,似乎感覺到了什麼。
&ldo;我不太衝動時是個更好的情人?真的嗎?&rdo;
她笑了,聳聳肩。然後垂下手,從我赤裸的胸膛上滑過。&ldo;你還想證明別的什麼嗎?&rdo;
事實是,我的確不能證明別的什麼,至少那會兒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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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烏爾事後告訴我,那個晚上結束時,他跟我一樣,只剩下最後一絲希望。
那兒鋪的地磚比拉烏爾以前看到的還要多。都是大塊18平方英寸的磚紅色地磚。表面不太平整,磚縫間髒兮兮的水泥條和成人的手指差不多粗。磚塊從門口的走道開始一直鋪滿整個大廳,每個大廳都是如此。這所房子顯然就是瓷磚裝飾的墳墓,70年代那些濫貼瓷磚的設計早就過時了。
拉烏爾本以為卡納達身邊會圍著一幫烏合之眾,一群沒用的吃乾飯的傢伙。他以為自己是免不了要和一幫喝著水晶香檳和拿破崙加可樂的惡棍較量一番。
結果,他看到的是一名結實的赤足男子,穿著一條皺巴巴的亞麻休閒褲,一件退色的馬球襯衫,襯衫的顏色就像熟透的芒果肉。屋裡有兩把很大的扶手椅,中間擺著一張長沙發,似乎很不協調。這兩把扶手椅正對著客廳裡的落地玻璃推拉門。卡納達蹺著二郎腿,坐在其中一把扶手椅上。左腳小腳趾旁邊的那個腳趾甲已經變成了深褐色,就像剛烤過的咖啡豆。
屋裡只有卡納達一個人。
&ldo;坐,&rdo;他對拉烏爾說。
出了後門有個鋪有地磚的停車場,蒂克從靠近後門的一個房間裡慢慢走進來。他說:&ldo;一切都好吧,老闆?&rdo;
&ldo;嗯,你自己找點東西吃吧。&rdo;
蒂克舉起兩根手指從右胸前滑過,做了個敬禮的姿勢。拉烏爾猜這是&ldo;遵命&rdo;之類的意思。蒂克轉身時涼鞋與地板摩擦發出一陣很刺耳的聲音,然後他便啪嗒啪嗒地向廚房走去了。
&ldo;我找不到她,&rdo;卡納達說。&ldo;坐過來吧。&rdo;他指著身旁的椅子。&ldo;想喝點什麼嗎?&rdo;
拉烏爾挺想喝的,但還可以等一等。你找不到誰?這問題卻是他迫不及待想弄清楚的。他說:&ldo;不了,謝謝。&rdo;
他覺得up諾思應該不止三十五歲了,也許已經四十了。這男人膚色很白,一頭烏黑的鬈髮,不過很顯然他沒有躲開沙漠裡的強烈日曬。他很強壯,但不是健身房裡練出來的那種,而是擁有私人教練,經常打網球鍛鍊出來的那種強壯。
拉烏爾忽然覺得自己瞭解這個男人,至少了解像他這種男人。在博爾德的一些聚會上,他也遇到過這種自鳴得意,驕傲自大的人,臉上的表情彷彿在說:&ldo;我乾的那些事你連聽都沒聽說過。&rdo;up諾思給人的第一印象也是那種遊手好閒、靠父母供養的浪蕩兒。但拉烏爾警告自己諾思不簡單,絕非一眼就能看透。
拉烏爾覺得有脅迫感了嗎?目前他還沒感覺到。
他的血統?一定來自美國的東北部。不過還不止這些,摻雜了一些法國血統,還有其他一些什麼。會不會是東歐血統呢?還是猶太血統?拉烏爾不能肯定。他不知道自己手中的線索是否足夠。
拉烏爾坐了下來。&ldo;你找不到她?我的妻子?&rdo;
三道玻璃推拉門在夜空下敞開著。但因為是推拉式的,門的一半還是被玻璃擋著。拉烏爾在清風房車裡出的一身汗還沒幹,擠在蒂克的大眾車裡又是一身汗,直到現在渾身還是濕漉漉的。那晚,在這廣闊的沙漠裡,沒有一絲風吹過。
&ldo;我喜歡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