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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藍忘機的決定,魏家一家人千恩萬謝然後離去,一時間病房裡安靜了下來。護工也識趣地走了出去,跟藍忘機說:“藍先生,要是有事,你就叫我,我在門口候著。”
“好的。”
護工走了出去,整個病房就完全靜了下來。藍忘機坐在病床邊,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些什麼?魏無羨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是自己要他來的,而這會兒心境已經不一樣了。之前,可能只是校友,現在已經不是了。魏無羨明白自己的心思,那種情感不是校友之情。
魏無羨悄悄地看著藍忘機笑,有得意,也有害羞,還有情不自禁的怯意。藍忘機說不出話來,只好又去倒了杯水給魏無羨抹嘴唇。
每抹一下,魏無羨就笑一次,長長的睫毛不停地扇動著。藍忘機卻根本不敢去接魏無羨的目光,他怕自己一接觸到他的目光,自己的一顆心會被融化,到時無法收拾。
藍忘機一再告誡自己:自己只是做好事再幫他一次而已,就如自己幫溫柔,就如魏無羨幫被搶劫的胡先生。
“學長,你人真是好。有你在,這房間裡都清爽多啦。”魏無羨語不成調,斷斷續續地說完了一句話。
藍忘機沉默了一會兒說:“溫柔案要開審了。”
“啊,真的嗎?”魏無羨驚喜地喊了出來,這一句話非常完整沒有卡頓。
“嗯。”藍忘機放下手中的杯,抬起眼看魏無羨:“別太激動,小心動到傷口。”
“無法不激動啊,這可是我們一起“破的案”,溫柔清白了,我們也清白了,真是太好了。”
魏無羨越說越高興,聲音也越來越流暢,好像是藍忘機一到來,即藥到病除一樣。病情肉眼可見地變好起來,臉上的神采都亮了起來,話像是決堤的水滾滾而下。
藍忘機看在眼裡心裡暗暗稱奇,但又不敢表達什麼,只好跟他說:“你還不能說太多的話,休息吧。”
“可是我能說話了太高興了,這麼多天不能說話可把我給憋死了。”
藍忘機無奈地說:“聽話,不要說話,我給你讀書吧。”
“好啊好啊,你讀什麼書?”魏無羨歡欣雀躍起來,眼睛炯炯地望向藍忘機。
“嗯,先背一遍心經。”藍忘機心頭撲撲直跳,臉上卻全無表情,冷冷地說。
“什麼?你說的是什麼背什麼經?”
“《心經》”
“你是說佛教的《心經》?”
“嗯。”藍忘機點了點頭。
魏無羨哭笑不得,撇了撇嘴說:“學長,你這法學博士居然還學佛,這也太神奇了吧?你是唯物唯心兩手一起抓,兩手都要硬啊!你說,還有什麼你不會的?”
“聽不聽?”藍忘機盯了魏無羨一眼問。
“聽,聽,你背吧。”魏無羨微側下身,用手托起腮幫子望向藍忘機,表示洗耳恭聽。
於是藍忘機就又手交疊放到胯間,微閉雙眼背起了《心經》,那磁性的聲音絲絲縷縷從他微啟的雙唇間拋灑了出來。
魏無羨看著藍忘機那張俊臉,這會兒像佛陀般溫柔慈悲,那如水的經文如暖流撫過他的內心,清淨掉他內心的雜念。
魏無羨發現:只要藍忘機在自己身邊,真的特別的安心。自己本來按捺不住一顆騷動的心想要見他,沒想到這會兒藍忘機來一招背誦《心經》,讓自己的一顆心都安靜下來,清淨無比。
魏無羨心裡慚愧不已,自己只是做了個夢而已,哪能當真。自己一直:()忘羨之夢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