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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近乎於絕望的思緒爬上了高雪蘭的心頭,無論怎樣為他開脫,似乎都說不過去。
高雪蘭開了門站在門口脫了鞋子,隨手用門邊的抹布擦乾淨浮塵,端正的擺進鞋櫃裡。扶著門框,高雪蘭疲憊已極,一步步的慢慢挪進客廳,一屁股癱在沙發上,再也不想動了。幸好茶几上有水,那是高雪蘭為謝天恩燒好的開水,旁邊擺著謝天恩喜歡的普洱茶、白茶、六堡茶。還有速溶咖啡,生薑紅糖。謝天恩太忙,經常搞得自己低血糖,感冒又不肯吃藥,總是一杯薑糖水溫溫熱熱的喝進胃裡,才會覺得舒服一些。每天高雪蘭都會掐著時間燒好開水,按照自己列出的食譜做好晚飯,等著謝天恩回家,生怕他受了一點委屈。她是那麼心疼這個痛失所愛、極其瘦弱的男人,她希望用自己的體貼和溫柔,補償給這個男人一些家的溫暖。
唉,他已經很久沒回來了,高雪蘭想。南泥茶壺上有一層薄薄的灰塵,冷落在茶几下面的格子間;一人一種顏色杯把的耐高溫牛奶杯,也好久沒人用藍色杯把的那一盞了。這個家裡只有高雪蘭自己,從朝至暮,從二號樓到十六號樓,從冬到春。一種再也無法忍耐的衝動,在高雪蘭心裡激騰衝突,這樣的日子,叫甜蜜的戀愛生活嗎?自己是不是更像一個棄婦?他跟他女兒一家,生活得很幸福,不是嗎?自己在這裡,真的是很多餘。可是,謝天恩他那樣殷勤的對待自己的父母,甚至在長城上還叫了自己父親一聲爸,那是假的嗎?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嗎?!
謎一樣的男人,誰能給高雪蘭一個答案呢?
高雪蘭的迷題還沒有答案,另一個故事卻已經在醫院裡悄悄兒發生了。在齊主任和做彩超的女醫生之間,一場圍繞高雪蘭的討論激烈展開,就像那隱形的風雨,在高雪蘭走後醞釀了一場高尚人格的風暴。這場風暴,足以改寫這個謎題的結局,乃至高雪蘭的一生。晚上八點多鐘的時候,醫院的前臺來了一個電話;第二天早晨九點多鐘,再也按捺不住、無論如何勸慰自己都無法做到坐視不理的齊主任,親自打來了第二個電話。正是這接連的兩個電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拉開了這場風暴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