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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一起吃飯吧。”
“……”
又如同昨日一樣,酷拉與魯西魯坐在同樣的位置吃飯。撇開剛才在街上看到的場景,和魯西魯先生在一起不會痛苦,不會不愉快,不會感到窒息,這讓酷拉覺得很不可以思議。
所以當酷拉作為昨天魯西魯請客的回禮,酷拉付完錢後,和魯西魯站在街道上的分岔口上。
“我往這裡”,魯西魯指了完全與酷拉回家相反的方向,笑著對酷拉揮揮手,轉身離去。
“啊”,那一瞬間,酷拉感覺自己就是像被丟棄似的。他自己也明白,這種想法很可笑。與魯西魯不過就是幾次的店裡的客人,只知道他喜歡鳶尾花以及住在那裡,另外就是大概沒有戀人這些事。
酷拉不明白自己為何如此執著於幾乎可以算是陌生人的他呢?
“魯西魯先生,那個…”,即便如此,酷拉還是喊出了聲。
“怎麼?”
當魯西魯回頭的時候,酷拉原先的勇氣全都消失不見了。
“…沒…”,酷拉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說什麼,只是下意識地就挽留了魯西魯。
耳邊能夠聽見打雷的聲音,一瞬間傾盆大雨而至,天空變成了一片漆黑。
明明這個時候應該很普通地告別離去,酷拉卻說不出話來。
然而魯西魯也站在原地,並沒有露出任何的不耐煩,就這樣等待酷拉未說完的話。
雨一直在下,兩個人的衣物已經全溼透了。
看見酷拉遲遲不開口,魯西魯反問他,“酷拉,你等下有空嗎?”
“哎?”
魯西魯溫和的對酷拉說,“雖然這樣忽然邀請你很唐突,不過我的工作剛好結束,還想和誰稍微聊聊天放鬆一下。不過現在這個天氣,要是你不介意的話,去你家怎麼樣?至少比這樣繼續待在路上要好些吧?”
酷拉感覺到自己在大雨中有些發冷的身體,在那一刻都羞得發燙。
‘啊!被看透了’,酷拉不想這樣一個人待著,想要和誰在一起,不願去感受孤單寂寞。
“對不起。”
“哎?我沒說什麼需要你道歉的話”,魯西魯一手搭在酷拉的肩膀上,“走吧,跑起來。”
跑動中雨水揪起的氤氳包圍了酷拉,地面上透明的水面在燈光下泛著微光,淺淺倒影著他和魯西魯的身影。一前一後地奔跑著,發出不規律的跑動聲,彷彿正將酷拉心中的高高築起的牆面給慢慢敲開。
如果能夠一直就這樣在一起該多好……酷拉忽然被人拉住,抬起頭才發現魯西魯那雙黑色的瞳孔近在眼前。
魯西魯微笑著,那距離近到他的氣息彷彿吹拂著酷拉的唇,他察覺他們的姿勢就像要接吻一樣。只要稍微動一下似乎就會碰到魯西魯的嘴唇,酷拉屏住呼吸,身體變得僵硬起來。
“就是這裡吧?”魯西魯轉過頭看向眼前的高層公寓。
“…啊!對的就是這裡”,酷拉感到臉龐有些發燙,自己剛剛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以至於都跑過了自家門口而不自知。
魯西魯跟著酷拉走上樓梯,酷拉拿出自己的鑰匙開啟門,魯西魯跟著他站在玄關處,水泥地板上立刻顏色加深。魯西魯和酷拉都被雨淋溼了,從臉上、發上、衣物上滴落的雨水,有些還沒有滲透到地板裡,堆積著看上去就像一個小小的水窪。
“換我的衣服吧?”酷拉不顧自己仍然溼漉漉的,開啟衣櫥將乾淨的衣物遞給魯西魯。
目送著魯西魯捧著衣服走進浴室的摸樣,酷拉眨了眨眼睛,抑制住自己的目光將視線轉向他出。隱隱約約可以聽見水稀里嘩啦的聲音,魯西魯應該正在入浴。
酷拉覺得總是猜測魯西魯在做什麼的自己,真像個傻瓜。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