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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寧華樓倔強地說道。
“真的不說?”
“不說!”
“嗯?真的?”千慕雪仍舊十分開心,感覺像是逗小孩兒一般快樂。越是拒絕,越是不願意,便越是要逗他。
寧華樓突然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深吸一口氣,微微側眼瞥了一下她,隨後腦袋像是裝上彈簧一樣,立馬別過頭去,閉上眼睛,胸口緊張地起伏著。
“你說唄,我又不會笑你!”
寧華樓只感覺心底的念頭如同洪水般洶湧奔波起來,任所有的鐐銬也阻攔不住,反正人之將死,不如一吐為快!埋藏數年的情感,終究在此刻噴發出來。
“小雪,我,我喜歡你——”
霎時,千慕雪的笑容如同冰塊一般凝固住了。她秀眉緊鎖,可眼裡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驚訝,只是靜靜地看著寧華樓的側臉。
“我從小時候開始,就一直喜歡著你。雖然你一開始也和大家一樣笑我是肥豬,但他們過分的時候你卻會替我出頭,保護那個什麼都不懂的我。雖然我年紀稍大你一些,但你卻總能給我安全感。後來你不辭而別,我便一直將這些感情埋藏在心底。你天賦極高,美麗而又強大,是那麼的耀眼……我為了能夠拉近與你的距離,改掉了以前所有貪玩的壞習慣,日夜努力修煉,可儘管有了如今這樣的變化,我也明白,我終究還是配不上你的。”
說到這裡,寧華樓苦澀地笑了笑,“反正可能快要死了,說出來也會好受一點兒。當然,我只是告訴你這件事情罷了,並不是想要追求你。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不會打擾你的。”
“我其實……多多少少能感覺得到。”千慕雪微微垂頭,烏髮輕散,不禁追憶起了美好的往昔,眼裡是極盡的似水溫柔,“當初的你,儘管外形不好,可我卻能感覺你的真誠。不論想要表達什麼,都毫不掩飾。即便被別人欺負,也從不畏懼,也不依靠家裡的勢力,總想著自己打倒對手。我那時就覺得,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他難道不知道自己是個輔助系魂師嗎?那時,我產生了保護他的想法。後來和他成為了朋友,或許是因為童言無忌,我也總是笑他是頭肥豬,可他從不惱,反而對我照顧有加。只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如果父親沒有帶著我投奔主家,或許一切會不一樣吧……再次見到你時,你已經變得高大帥氣,但我其實已經很難把你代入到以前那個你了。這些年來,你應該和寧叔叔見識了不少商場吧,你變得成熟了,也變得強大了,但也變得善於偽裝了……我很喜歡以前那個你,但現在這樣精緻的你,對我來說,太過陌生了……”
寧華樓怔怔地看了她半晌,隨後遺憾地說道:“如此,那便是我錯過了。”
他努力地變得更加優秀,想要靠近自己最心愛的女孩,卻在途中丟掉了女孩最喜歡的東西……
千慕雪無奈一笑,露出讓人無比揪心的表情,“其實還有些話,我怕不講出來,就再也沒有機會說了……我的魂力,似乎停滯增長了。”
“你說什麼?”寧華樓難以置信地問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千慕雪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只是掐著日子一算,已有兩月。”
魂力停滯增長,這代表一個魂師完全沒有了進步的可能性,一般來講,基本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魂師的身體素質非常強悍,哪怕是身患絕症,也能夠繼續修煉,並且還能依靠修煉魂力而續命。像是千慕雪這種年紀輕輕就魂力停滯的人,寧華樓以前從未聽說過。
“你我都是肩負著家族,宗門的期望。可我現在這種情況,已經不能達成父親對我的期望了,這個生還的人,就由你來吧。”
“不成!”寧華樓堅決地說道,“我還有弟弟妹妹可以繼承宗門,你天賦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