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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八,五月初八,傅深聽到這個日子,心生感觸,自己那年正是三年初回的京,雖然不到半個月便又走了,可那段時日夫妻間溫柔繾綣,日子似天堂一般;孰料自己回到宣府不到兩個月,京中便有密信送到,帶來一個晴天霹靂的訊息。
傅深的眼神又變得陰狠,「老子在前方辛辛苦苦守衛疆土,你這廝卻在後方強奪□!」想起譚瑛曾跟了眼前這男人足足十六年,恨不得把這男人撕碎了。
安瓚滿臉的不贊成,「傅侯爺在宣府坐擁數十名美姬,自是辛苦了,還要每年抱回侯府一兩個庶子。她上要替你孝敬公婆,下要替你撫養庶子,她的日子難道不苦。」有幾十名姬妾服侍著還要叫苦,有沒有天理。
說出這番話後,安瓚在傅深的眼裡看到了殺機。安瓚毫不畏懼,淡淡說道,「解語是隆化四年臘月初十子時出生,她從小便乖巧懂事,聰明伶俐,三年會背唐詩,六歲時寫出的字已經像模像樣,到她十歲時,已能幫著阿瑛管家。」
傅深閉上了眼睛。賢惠的妻子,可愛的女兒,本來都該是自己的!如果譚瑛和解語都生活在六安侯府,都生活在自己身邊……
都怪安瓚橫刀奪愛!傅深猛的睜開眼睛,扼住了安瓚的脖子,想要掐死他。到安瓚已是半死之時,傅深方想起這是在詔獄,安瓚是錦衣衛手下要犯,卻是由不得自己來處置。雖心有不甘,也只有停下手。
安瓚喘息許久,已沒有坐的力氣,靠在牆上,疲憊的說道,「汝紹,我沒什麼好擔心的,阿瑛自會看護他;解語,嫁到了西京蔡家;蔡家那小子,是先父定下的,我一直覺著他輕浮了些……」
傅深抓住安瓚的衣襟,怒吼,「你這廝!知道那小子輕浮,還把解語嫁了過去!」果然不是自己親生的,不知道心疼。
安瓚苦笑道「她已是十六歲,又生得國色天香,我自己即將入獄,不嫁了她,還能怎樣?還能怎樣才能保住她?我想過把她送到你府裡……」迎著傅深刀子般的目光,安瓚繼續說道「可誰知貴府認她不認?即便貴府認下她,閣下可是早就另娶了夫人,你的嫡長女,只比解語小了三個月!解語若到了你家,難道算是庶女?這孩子從小心高氣傲,如何使得。」
「我六安侯府的庶女,也強似你安家的嫡女!」傅深甩開安瓚,站起身,盛氣凌人的說道。六安侯府即便是庶女,也是錦衣玉食、嬌生慣養的,可不用親手帶弟弟。
安瓚又閉目喘息片刻,心想,幸虧,沒把解語送回傅家。否則,解語若成了六安侯府庶出女兒,有傅深這樣驕橫自大的父親,再有個嫡母壓在頭上,日子定會難過。解語從小熟讀聖賢書,是極有氣節的女孩子,卑躬屈膝居於人下的庶女生涯,如何能過下去。
安家再怎麼窮,解語也是自己和阿瑛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她從小雖吃過苦,可沒受過氣。
安瓚再睜開眼睛時,目光清明,「阿瑛身子不好,解語讀書寫字,都是我教的。『愛子,教之以義方,弗納於邪』 ,我教她讀聖賢書,教她清清白白做人,解語學的極好,是個有血性的好孩子。」解語可不是貪圖虛榮的淺薄女子。
「我的親生閨女,不用你教!」傅深斷然喝道,「西京那荒涼地方,哪是人住的?我這就著人去西京,接我閨女回來。」
傅深轉身大踏步走了,走到門口他又回頭看了眼安瓚。譚瑛不許再離開,解語要接回來,只可惜多了安汝紹那個孽種,若是殺了……只怕譚瑛那倔性子,真會跟著死。暫且留著吧,將來再設法除掉。
傅深回到六安侯府,直接去了譚瑛所在的偏僻小院。譚瑛和安汝紹正在午睡,傅深坐在床邊,凝視睡夢中的譚瑛,她老多了,卻還是這般好看。她睡著的時候不再倔強、楚楚動人,讓人想保護她、憐惜她。
安汝紹說了句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