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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陸緒打來的。

「昭昭，你這一步跨的夠厲害啊。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要嫁給我嗎，怎麼我剛一出國，你轉頭就嫁給我小叔了？」

宋昭昭不想說話。

那頭陸緒沒聽到宋昭昭的回應，嘆口氣，像是無奈，也像是有點兒生氣惱怒，「嘖，女人都是騙子，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你讓我太傷心了，也讓我難堪。」

難堪？

宋昭昭想笑了，難堪個屁。

那晚上，陸緒和宋棉在私人會所的小樹林裡抱在一起，兩個人卿卿我我，宋昭昭又不是看不見。

她沒瞎。

再說了，宋昭昭什麼時候說要嫁給他了？是陸緒自己做白日夢。

他渣，還不要臉。

當著司機的面，宋昭昭不想把話那麼直接的說出來，讓外人聽到了不好。

她沒叫他的名字，聲線平靜的說：「你別把話說的這麼讓人誤會，我和你本來也沒有什麼關係。」

陸緒冷哼：「沒什麼關係？」

「不然呢。」

宋昭昭看著窗外，外面的風很大，樹葉被吹的左右搖曳，「別說是假戲假做，不是真的。更何況，就一天而已，你拿我當擋箭牌，你心裡比我更清楚。」

陸緒那頭沉默了。

宋昭昭準備掛電話，陸緒忽然喊她。

「昭昭。」

宋昭昭很淡定，默不作聲。

陸緒聲音聽不出喜怒，「就算一天，就算是假的，你也做了我的女朋友不是？

你我知道，可外界知道嗎？他們只會認為，你是我陸緒的女朋友，卻突然轉頭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

「那個人，還是我小叔。」

「你不怕別人議論，說你閒話？」

宋昭昭喜歡陸燼的心思，沒有一個人能看出來，也沒有一個人知道。

不是轉頭投懷送抱，而是目標明確。

她忽然問了陸緒一個問題。

「你會打架嗎？」

陸緒顯然沒想到宋昭昭轉移話題，愣了下，「不會。」

電話裡有翻閱紙張的聲音，應該是在看檔案，宋昭昭猜。

「為什麼突然說這個？」陸緒問。

宋昭昭回答，「問問。」

陸緒沒想那麼多，心不在焉的解釋，「能動嘴就不要動手，打架是很粗魯的行為，也很野蠻。

我不會打架，也不屑於打架。倒是我小叔，他挺會打架。不過可惜……」

不過可惜身什麼。

他不需要說，宋昭昭也知道。

「昭昭，我小叔經歷一場事故，眼睛瞎了，雙腿廢了。眼睛治好治不好難說，他的雙腿，按照醫生的原話，大概是這輩子恐怕都站不起來了，一輩子離不開輪椅。」

宋昭昭不說話，等著陸緒把話說完。

陸緒突然不說了。

她便問，「然後呢。」

陸緒那頭響起打火機的聲音，「以前我小叔多狠啊，冷漠又絕情，誰不知道他的名字，哪個人不想巴結他。

他的確很有本事，整個陸家都是他說的算。換做以前，我就不說什麼了。

可現在他成了這幅模樣，你竟然……

我替你委屈。」

「委屈什麼？」宋昭昭裝不懂的問。

陸緒嘆氣，聲音帶著莫名的深情，「我不知道陸家和宋家是怎麼私底下商量的，本來和我小叔有婚約的人是宋棉，現在突然成了你，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心甘情願。

我小叔那種情況，你和他怎麼過？

你知道有多少個傭人，給再多的錢都不願意去伺候我小叔嗎？昭昭，不是我說我小叔的壞話，他是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