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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煬還是沒說話,眉頭卻皺得更緊,傅寧辭被他看得心發慌,趕緊在旁邊割了塊布將指間繞了繞,「割得不深,血都沒流了。我又不是一般人,再隔半個小時皮都長好了。」
他走近一點,伸手想要撫平容煬眉間的皺褶,容煬卻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腕。將他用力一拉,傅寧辭原本就沒提防,猛地一扯差點沒站穩,在床沿坐下。容煬連名帶姓地叫他,「傅寧辭。」
他語氣嚴厲又疲憊,「在醫院的時候我就警告過你,不要受傷流血,不要用血畫符,你壓根沒聽是不是?」
他是說過這話,傅寧辭也記著,但也的確沒往心裡去。
直接畫符不是不行,但血液裡蘊含著靈力,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蘇姚姚他們平時偶爾也會用血畫符,並不是什麼禁忌。他實在不知道容煬為何這樣生氣。
「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啊,到底怎麼了?」傅寧辭一隻手被容煬捏著,容煬又站在他身前,想站起來都沒辦法,只能抬起另一隻手輕輕摸著容煬的後背。
「你不能讓我省省心嗎?」容煬他自然有他的理由,卻不能對傅寧辭說。
傅寧辭還是有些疑惑地看他,容煬心口起伏兩下,勉強道,「我心疼你行不行?既然你也說了不是大事,那你聽我一次又怎麼樣?」
傅寧辭看他磨牙鑿齒的神情,心道你這哪是心疼我,你這像要生吞了我。嘴上卻一點也不敢含糊,「好好好,我答應你,我什麼都聽你的,以後不用血畫符了。」
容煬神情緩和一點,傅寧辭趕緊湊上去碰碰他的面頰,「好了吧,不生氣了。」
容煬倒是沒避開,傅寧辭以為這一茬算過去了,卻見容煬喉結動了動,鬆開他的手,「你發誓。」
「什麼?」傅寧辭一愣,鬧不明白這麼點兒破事兒怎麼就到了要發誓的地步。
容煬卻只低頭看著他的眼睛又重複了一遍,「你發誓。」
傅寧辭無可奈何,三指併攏,「我以貪」
容煬打斷他,「以你的名字。」
「哎。」傅寧辭嘆口氣,「我傅寧辭對媧皇起誓,我要是再用血畫符」
「我就不得好死,永墜阿鼻。」容煬接上去。
傅寧辭猛地放下手,「你幹什麼?」
「你慌什麼?」容煬語氣平靜,嘴唇邊甚至還露出了一點笑意,「你不要違背誓言就好了。還是你一開始就打算要騙我?」
「我當然沒有要騙你了,這又什麼好騙的。」傅寧辭發現容煬一句話又把問題繞到了自己身上來,抓了下頭髮。他絕非訥訥之人,在容煬面前卻一點還口的餘地都沒有,只得嘀咕一句,「都怪我喜歡你。」
容煬笑了,半蹲在他身前,把他手上纏著的布條解開,看皮肉已經開始癒合了,將指尖放到唇邊親吻,又抬眸看他,「是啊,你喜歡我,所以聽我的話好不好?」
「我喜歡你是和你談戀愛,又不是搞傳銷,你是我上線,我什麼都聽你的。」傅寧辭笑道,但容煬只是抬手揉了揉他的頭髮,傅寧辭聲音便小了下去,他想自己真是沒救了,「知道了,不是都答應你了。」
「嗯。」容煬探身抱住他,低聲道,「你聽話,我不會害你的。」
傅寧辭想你當然不會害我,說這話是做什麼。卻也只當是情人間的囈語,偏頭碰了下他的脖頸,目光卻無意間掃過圓弧狀的塔樓頂。
「容煬。」他眸光一滯,忽然想到了什麼。趕緊推了推容煬的肩膀,又拉他在自己身邊坐下,指指頭頂,「你看。」
容煬抬頭望去,這張床恰在房間中央,正對著是上面的圓弧,塔樓頂便似半個橢圓柱,而房間呈長條狀,合在一起,簡直恰如一口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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