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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容煬輕聲說。
「我都說不清,你又知道了。」傅寧辭微垂著眼低聲嘟嚷一句,又沒忍住笑了笑,咳嗽一聲換了個話題道,「你用什麼法器?」
「骨笛。」容煬說,「符也畫。」
這些都是鍾家常用的,倒也沒什麼特別,不過傅寧辭還是皺了眉,側過頭看著他,「符可以畫,骨笛還是少用,那玩意兒不是對神思消耗很大嗎?」
「嗯。」容煬也不與他爭辯,點點頭說好。
傅寧辭想了想又說,「他的魂,我記得民研局庫房裡還有幾束凝神香,明天讓人拿過來找個香爐慢慢燒吧,不急這一時半會兒。孟輕。」
門應聲推開,孟輕探著頭,「副局?」
傅寧辭擺擺手,「去找個畫板,找支鉛筆來。
孟輕動作很快,不一會兒就把東西給傅寧辭拿來了。傅寧辭把紙和筆都放在張明面前,用一個紙杯接了半杯溫水,取一張符燒了,將灰燼倒進去,再把右手指尖擱在手腕的錶盤上,低聲喚了句天樞,原本緩慢轉動的分針上卻忽然有一道凌厲的劍光劃出,頃刻間便有血跡從指尖滲出。
「寧辭。」容煬站起來叫他一聲,迅速地走過來,「你……」
「沒事兒,我就想看看他昨晚看見了些什麼,你以為我要和他滴血認親啊?」傅寧辭將一滴血滴進紙杯裡,「其實不加血也行,加了效果好些,你幫我扶著點兒,我把水給他灌下去。」
容煬看他一眼,皺眉扶住張明的後背,傅寧辭曲起一條腿跪在病床上,把張明的下頜往下一掰開,進水一股腦地倒進了他嘴裡,然後手飛快地往上一抬,咔噠一聲,又給他把骨頭正了回去。
張明好像睡意上來了,雖然仍然坐著,但很快就閉上了眼睛。
傅寧辭把空杯子擲進垃圾桶,「好了,等一會兒吧。」
容煬垂著眸,「你的手。」
剛剛劍割得深了點兒,傷口雖然已經開始明顯癒合,血卻還在往外流。
「我沒事兒。」傅寧辭自己倒不甚在意,見容煬面色不快,心裡倒是驀然一軟,抬起手半開玩笑地往他唇上一抹,容煬略顯蒼白的嘴唇上印出一抹有些妖冶的紅色,「還是你怕他喝了我的血會出什麼問題,我的血又沒毒……」
話沒說完,容煬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腕,低頭含住了他的手指。
溫熱的舌間抵著他的傷口,有點癢,像一朵柳絮在心臟最柔軟的地方掃過。
傅寧辭一下子噤了聲,僵住了不敢動,掩飾般地低下頭,又忍不住抬起眼睛去看容煬。他的眼睛有點接近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鼻樑上有個不太明顯的駝峰,嘴唇比常人要薄,下頜線弧度很鋒利,像畫出來的一樣。
這到底什麼情況?他瘋了還是我瘋了?傅寧辭想,半天以前他們才再次重逢,他弄不懂容煬的想法,甚至連自己的心都沒怎麼搞懂,卻又陷入這種莫名曖昧的氣氛中。
傅寧辭明顯能感到自己的臉有點燙了。
完了,完了。他想,得快點兒打住,要是紅了就丟臉丟大發了。
幸好,容煬很快就放開了他,轉身出了病房,好像剛剛就真的只是為了幫他止血一樣。
傅寧辭手還維持著半抬的姿勢一時忘了動,容煬拿著一瓶酒精和白紗布又回來了。
「你身體狀況不好,平時注意一點,輕易不要讓自己受傷流血。」容煬一邊用酒精給他洗傷口,一邊說。
他的語氣太過鄭重,聽起來甚至像個嚴厲的警告,傅寧辭不由覺得有些奇怪,「是不是蘇姚姚和你說什麼了?」
容煬沒回答,繼續給他擦著傷口,看著很不高興的樣子。
「她最近話怎麼這麼多,其實沒什麼,就是暈了兩次。估計是加班太久了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