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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鳳老鼠生來就是來打洞的!我不相信這雜種能有個啥出息!”
如果望財的家庭暴力是一種可悲,崔紫雯認為他思想的腐朽更是一種無可救藥。
但她無能為力。
因為望財的思想已經長到了他的骨子裡,割都割不下來,別說用話語去洗掉了。
一個教師看見這種無能為力的現象時,挫敗感往往更蝕骨入心。
崔紫雯的星眸覆上了一層暗色,像是有云影走到了太陽裡。
望毛毛卻彷彿沒受任何影響,只管摳鼻屎往嘴裡填,咂吧著小嘴品嚐著。
臉上和身上髒得看不出了本來的顏色。
城裡這個年齡的孩子,早該上幼兒園了,可望毛毛還在扒土窩,這樣下去,只能一代比一代更跟不上社會的腳步,最終被社會淘汰掉。
崔忠義放眼望去,只見村子的破舊,不見村子的迎新,唯一的一點活力就是這所他當年拼全力跑下來的學校。
他是個普通的男人,可男人骨子裡的建功立業,他也有。
清池縣很多地方修路架橋,通了電話,就連寡婦村也通了電話,可望山村像是被時代遺忘和拋棄了,像片秋天的大荷葉似的,越來越破敗不堪。
崔紫雯放學後,和崔忠義一起回了院子,江耀武也又騎著摩托車,拎著一堆吃的喝的到來了。
崔紫雯一看,又是板鴨,搖了搖頭,無奈笑道:“你這是跟板鴨有仇嗎?”
上次江耀武買了半隻板鴨來,問她如何時,她隨口說了句好吃,以後江耀武來就必帶板鴨來。
江耀武憨憨一笑道:“雯雯,除了你要天上的星星我給你摘不下來,別的我都能滿足你。”
“嗯吶,那就摘朵月亮下來。”
崔紫雯逗他。
崔忠義看到兩個人這樣的狀態,欣慰而笑。
接受就是一種開始,有開始就有希望。
他想等崔紫雯回縣城的時候,把兩個人的婚事辦了。
江耀武開了一瓶酒,和未來的老丈人對飲起來。
崔紫雯漫不經心問道:“爸,我媽的傷好些了嗎?”
“應該沒多大事了。”
崔忠義也漫不經心道。
“爸,我下次回去的時候,想和我媽談談。”
“妞,那是你的自由!只是爸爸懷疑,在胡攪蠻纏的歪理上,你不是你媽的對手!”
崔忠義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道。
“爸爸,其實我媽在心裡還有你,你們遇險時,她總是替你賣命。”
崔紫雯長大了,談論事上理性了很多。
“呵呵,她那樣,還不如不糟蹋我的好,省得她認為那樣就可以等量代換她的罪了。
你們沒經歷過那種想死又死不了的痛!如今想起來,還是刀子往心臟上戳的感覺。”
“爸爸,既然這樣,那我們再替你找個伴!”
崔紫雯輕鬆說道。
“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爸爸這輩子就準備這樣過了,以後你們有需要時,爸爸幫你們帶孩子。”
江耀武一聽這話,興奮得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