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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馨望見哼笑一聲,對她說:「宇琛說的就聽,這要是我讓人把他酒撤了,且跟我嚷嚷呢。」
她玩笑說:「我爸那是跟你撒嬌。」
劉馨笑做寒噤狀:「哎呦,得了吧。」
劉馨的話也不全是玩笑,她爸是特別喜歡梁宇琛,梁宇琛也能摸準她爸的脾氣,她和她爸坐一起十分鐘就沒了話題,梁宇琛卻能和她爸聊一上午。她爸和梁宇琛聊天時,她有時也會坐在旁,如果能插上話,就跟著聊兩句,插不上話,就靜靜地聽著,這種時候,她才會覺得,跟她爸相處也可以自在舒服。
雪後的冬天其實很冷,她和劉馨誰也沒提回屋去聊,或是該睡午覺了,就一直坐在廊子裡,看著她弟和丫丫裝了滿滿一帽子的雪,小心翼翼地兜著走到雪人邊倒上去,蹲下來,拍拍緊,緊接著再去下一片未經破壞的雪地收集,看著她爸和梁宇琛坐在竹椅上一邊喝茶一邊聊天,終歸是男人的那些話題。
劉馨和她唸叨她爸這酒癮越來越大了,說照這麼喝下去,早晚跟你公公似的喝出毛病來;又聊年底梁宇琛請公司那些關係戶吃飯,你別又不去,有的場合就得帶著老婆去,你老不去老不去,讓有心人鑽空子,你瞧這麼多年,你爸什麼飯局酒局我都主動去,哪個女的也別想上我男人這兒來作妖兒;順便又老生常談地催了催她的肚子,衝著丫丫揚了揚下巴:「趁著丫丫還小,倆孩子差得不多,還能玩兒到一起塊兒去。」
其實她每次聽催生的話題,都有些為難侷促,那一次卻只是笑笑。
或許是這午後的氛圍,又或是梁宇琛的羊絨圍巾在她脖子上繞了厚厚的兩圈,她微微低頭就能聞到他的味道,讓她覺得他們就是一對普通的夫妻。
她和梁宇琛結婚時,以為自己爬上了一座島,後來這座島變成了一艘船,帶她靠岸回家。
那天從她爸家回去,她向梁宇琛主動提出陪他出席年底的飯局。
梁宇琛有些意外,對她說不用勉強。
她說不勉強,客人也都是帶家屬吧,你這個做東的主人也還是帶著家屬去更合適。
此前她陪梁宇琛出席的全是家宴,儀表言行上沒那麼多講究,第一次出席這種酒宴應酬,也不知該如何著裝打扮。在網上搜了搜差不多的場合,便照此給自己添置了一條黑色禮裙,搭配好鞋和手包,又花重金買了一套日常根本沒機會戴的首飾,因為沒有耳洞,還加急改成了耳夾款。
酒宴當天,梁宇琛從廠子裡趕過來接她,進門看到她的打扮時明顯怔了一下,目光從上到不加掩飾地打量她。她當時覺得一定是自己的這身打扮讓他驚艷而有些暗喜,直到見了酒宴上其他的女士,才意識到他當時為什麼那樣看她。
那是一個能坐二十人的大桌,在場七八位女士,大多是應季的羊絨衫、針織裙或休閒褲,除她之外穿著最正式的是梁宇琛的助理宋嘉,也不過是西裝套裙而已。
梁宇琛把她介紹給眾人時,幾乎所有人都會用別樣的神情打量她,然後客氣地說一句「梁太太真漂亮」,或是對梁宇琛調侃玩笑「難怪你總不帶太太出來,我要是有這麼漂亮的太太也得藏起來」,甚至不止一次地關心她穿這麼少會不會冷,要不要把暖風調大些。
她不太聽得出來對方是真誠的讚美關心,還是對她這身稍顯用力過猛的打扮的挖苦嘲諷,因這種與眾不同的尷尬,她總疑心是後者居多。
衣著上的格格不入,才只是她侷促的開始,最讓她拘束的是她根本不會交際應酬。
她不喝酒,旁人推杯換盞,談天說地的時候,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插話,也不知自己想說的話合適不合適,等她把一句話在心裡反覆斟酌好了,人家的話題也已經說過去了。
其他人偶爾主動與她搭話,對她提到諸如「我跟你爸是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