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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
顧南沈坐在沙發上等著白阡，看到他拿著平板走進來，忍不住開口
白阡將平板遞給他，自己則又將他圈在懷中，另一隻手扶著平板
“這是高三的時候，考試考得好，和校領導的合影。”
顧南沈認真地看著上面的照片，雖然人比較多，但是一眼就能看見他，他甚至連獎狀都懶得拿在手裡，還是兩旁的老師一人一邊地舉在他中間，他的模樣比自己手機上拍得長開了很多，但是還是很難掩蓋住臉上的稚氣，只是好像又和自己剛遇見時一樣瘦了。
他忍不住抬手將照片放大，眼淚又再次滑落
“明明我都把你養養得差不多了，怎麼還這麼瘦呢？”
白阡抬手擦掉他的淚水，安慰地摸了摸他的臉
“當時升學考壓力大，我有好好吃飯的。”
“又沒有誰要求你考多好，給自己這麼大壓力幹什麼？”
“是是是。”
白阡怕他又說什麼，急忙劃掉，翻了好一會才找到下一張點開
“這個是考完試去參加的一個競賽，結果也還好，勉勉強強有合影。”
顧南沈看著又是站在c位，一眼就能看到的少年，忍不住笑了起來，只是只維持了一會便又哭了起來
“一個人去嗎？”
“沒有，劉伯陪著的。”
顧南沈難受地點了點頭，呆呆地看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人，抬手撫在上面，白阡低頭一直看著他，嘴角的弧度輕輕上揚，靠著他繼續翻下一頁
“這個是考上大學的合影。”
“嗯。”
顧南沈靠在白阡懷中，聽著那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就好像自己真的有陪伴在他身邊一樣。
“劉丹他們呢？”
“很少聯絡了。”
“嗯。”
白阡看了一眼時間，不算早了，他托起顧南沈的臉，認真地看著他紅腫的雙眼
“這件事翻篇了，以後不能再因為這個不開心了。”
“嗯。”
白阡笑著摸了摸他的臉，撫掉他臉上的淚水，牽起他的手放在嘴邊輕輕碰了碰
“一直都陪著我的。”
顧南沈抬頭一瞬不瞬地看著他，點了點頭。
白阡起身去臥室用熱毛巾捂著他的眼睛，讓他敷了一會後才拿起桌上的眼部按摩儀，戴在他臉上。
顧南沈只覺得自己的眼睛上彷彿有一雙溫暖的手輕輕地揉著，他看不見什麼，只能靜靜地躺在床上聽著四周的動靜。
“白阡？”
“嗯。”
顧南沈聽著就在身側的聲音，手剛抬起便被握住了，他朝著聲音的方向側著頭，輕輕回握著手中的手
“我很想你。”
“想我還是想小白阡？”
“小白阡。”
“那就再想一晚。”
“嗯。”
白阡坐在床邊一直看著他，直到他睡著後才回到沙發上。
顧南沈從未睡得如此安穩，他做了一個夢，夢裡他變成了白阡的同學，一直和他一起經歷著學生時代的奮鬥考試和分別，直到他們都畢業走向各自的人生
顧南沈聽著耳邊的聲音，雖然刻意壓低，但是他還是被吵醒了，他睜開眼就看到潔白的天花板，眼睛上的按摩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拿掉了，他側頭尋著聲音望去，一眼就看到在自己衣櫃前倒騰的身影
“白阡？你在幹什麼？”
白阡轉頭看著他，笑著抬腳將落地窗前的窗簾拉開
“收拾東西，我們回滇雲。”
“現在嗎？”
“吃完早點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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