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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最後一個傳說,則是此刻流淌著的音樂婻諷。
來野合之前,霍湘和朋友在西湖邊當街頭歌手,一次偶然的機會,有位熟客將其介紹來野合駐唱。
“放眼整個東南,你找不到第二個比他能唱的人。”
聽聞霍湘是個孤兒,陸超給的時薪翻了一倍。
霍湘也回以敬意,主動提出要當掌櫃,包攬全店雜活,那雙手不僅用來彈琴,還拿來洗杯子修空調,甚至通下水道接電線。
至於正經的駐唱環節,霍湘更是以誇張的速度蛻變,用一把爛吉他,在短短半年內一躍成為本地音樂圈的頂級歌手。
野合隨之座無空席,徹底躋身於頭部酒館之列。
後來的事不難想象,越來越多的人奔著霍湘的歌聲而來,連鄰城都有場子派人來找陸超,想用稀缺的酒水資源換霍湘去駐唱哪怕一晚。
再後來,霍湘結識更多人,被帶去各大音樂節的舞臺。
在摩肩擦踵的草坪上,音樂節絢爛的燈光中,陸超凝望大螢幕,忽然覺得和霍湘的距離變得如此遙遠。
那時他就猜到,假以時日,自家掌櫃將從小小野合翱翔至蒼穹。
他為此做足了心理準備,所以當有人想簽下霍湘的時候,他默許了。
那是個風和日麗的下午,霍湘正在倉庫理貨,時不時傳來幾句罵聲,指責他又亂放東西。
而面前西裝革履的人正是引薦霍湘的那位熟客,細聲跟他講著一個叫swanroute的樂隊企劃。
“天鵝航道會成為下個十年最頂尖的樂隊。”那人說。
“我也覺得。”陸超回道。
這並非他相信對方的商業資源能捧紅霍湘,而是相信霍湘能將這支樂隊帶飛。
第二週同樣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
霍湘蹲在野合門口,死衚衕的正中央,晃眼的日光裡,看向陸超。
那雙深灰的眼眸告訴陸超,霍湘已經做出了決定。
只是他沒想到霍湘會走得那麼匆促。
按照野合的規矩,每個離職的駐唱都要舉辦一次畢業演出。
霍湘卻因為簽了合約而不能舉辦,就跟來的時候一樣,悄無聲息從野合離開。
那晚陸超回到家,把霍掌櫃搖身一變樂隊主唱的事告訴了老婆。
老婆瞥了他一眼,說:“真的假的?!不會吧!……不過沒事兒吧,咱再招個?”
等他招到接班的掌櫃時,霍湘已經飛至蒼穹盡頭,那隻彈吉他的手,不再看得出曾被冬夜冰水洗刷過。
時間回到此刻。
陸超喝完兩杯煙燻味的威士忌,音箱裡還放著swanroute的歌,歌聲還是如同夏夜清風一般擾人。
其實,這幾年他想聽霍湘的聲音,只能從歌裡聽到。
因為霍湘不見了。
兩年前,巔峰狀態的swanroute(天鵝航道)突然陷入輿論旋渦。
高不可攀的主唱霍湘被指控搶走了隊友衛天城的女朋友,成了人人喊打的小三,一時間震驚四方。
樂隊粉絲希望這是場誤會,迫切想要霍湘出面把事情解釋清楚。但霍湘沒有。
他託人宣佈封麥隱退,無預警從這個世界消失,再沒有人能聯絡到他。
而後樂隊也未釋出相關澄清,甚至在輿論最猛烈之際宣佈樂隊解散。
本世紀最強勢而紅的樂隊就此隕落。
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