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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我相信她應當聰明得能分出什麼事能說、什麼事又不能。”
極夜不自然地扭了扭腰,彷彿還想掙脫她的抱擁,卻始終不發一言。在離開極地的時候永晝半是說笑地向塞拉菲娜提了一句“或許極夜真正願意走的理由是因為妳這個契約者”,那時候她在旁邊已聽出一身冷汗,塞拉菲娜卻按捺到臨近入城的時候才交代自己的警告──中間可是隔了整整一週。
天曉得她在這一週裡面想過多少方法。極夜這樣想,又什麼都不能做。
兩個人本身的地位已不對等,塞拉菲娜要找人完成自己的心願的話,大可以在賞金獵人裡面找,極夜卻只能依靠她一個,畢竟龍族的長處並不是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找人,而是破壞與摧毀。
極夜終於能夠理解,為什麼永晝會說塞拉菲娜其實更適合當一個諾堤。路迦相比起她都多了幾分斯文,他或許會恫嚇可能對自己不利的敵人,卻不可能像她一般,不信任任何人之餘,連最親近的人都要徹底防備。他起碼還有永晝。
比起恨,極夜幾乎要同情塞拉菲娜。多拉蒂。
想是這樣想,心中所轉過的念頭,一個都不可能在此刻答出口。
塞拉菲娜自然知道極夜坐得不舒服。那本來就是她那番話的目的。
她已多年未曾感受過被人要脅安危的滋味,那大抵像是獵物被迫與獵人困在一起,就好像她此刻也把極夜安置在自己身前,如此距離之下,再親密的動作都無法讓小貓放下防備之心。就算她敢在永晝面前親上極夜的臉頰,換來的也不可能是後者的笑容,而更可能是前者一記踢踹。
在這個情況之下,還要極夜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無疑是一種挑戰甚至折磨。
“我還沒聽到回答。”塞拉菲娜這樣說。
極夜沉默著點了點頭,幅度小得幾乎無法察覺。塞拉菲娜笑了起來,單手捏著了辮子末端,從小袋子裡掏出一顆種子,然後放到自己手心裡面,朝它輕輕吹出一口氣。
她並未提供水份、土壤與陽光,根莖卻繞著她的手掌往四方伸展開去,尖銳處戳到掌心裡的嫩肉,塞拉菲娜卻好像無法感知一般,任由它纏滿自己的五指,最後開出一朵雪白的山茶。若此刻有任何一個多拉蒂在旁觀看,她神佑者的身份便再瞞不住誰。一個小法師或許可以令玫瑰逆季綻放,卻只有神佑者做得到由無到有,單憑自己指下的魔法生出一朵鮮花。
塞拉菲娜把山茶別到極夜的髮尾上,辮子與花的莖根正好可以卡住,再以細藤打出一個結來,便不會輕易散開。
“好了。”她最後調了調山茶花的位置。想說的話已經說完了,她沒必要再拖住極夜的腳步,更何況坐在對面的某人已經半站起身。“跟他出去聊天吧。別嚇到馬。入城的時候記得帶好披風帽。”
銀灰髮色的小貓反手摸上髮辮,眼裡閃過幾種情緒,一抬頭的時候卻又平靜如初。她沉默著點了點頭,安靜得像一頭真正的小貓。
永晝伸手推開了自己身邊的車門,仍舊冰涼的北風颳進車廂內,塞拉菲娜。多拉蒂下意識縮了縮肩膀,瞬間便為路迦所覺察。
黑髮的法師往永晝投去一瞥,後者悄然翻了個白眼,回以一個“知道了”的眼神,然後踩上車廂旁邊的踏架,一轉身便穩穩坐在馬伕座上。在他身後的極夜也依樣走出去,北風還在灌入這個略顯狹小的空間之內,塞拉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