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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帶轎廂的馬車趁著夜色緩緩駛入顧宅後門,來到顧秉謙的居所之外。
這是鄧源去租來的,好在車馬店一般都會營業到半夜。按照陳伯的指點,他找了一家相熟的車馬店。店裡本來要再借給他一名車伕,但鄧源婉言謝絕了。這種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雖然是第一次趕馬車,但轅馬溫順,輕輕一拉韁繩,便知道如何前進,很是省心。
馬車停好,顧時俊、鄧源、陳伯便開始忙碌起來,一根接著一根地將銀鞘子運上地面。
而顧秉謙則在密室裡坐著,看守已經昏過去的顧名俊。
一個更次過去,銀鞘子都運了上來,堆在院中。清點完畢,共九十二根。另外還有兩隻裝黃金的箱子。
箱子不大,各都裝了四十枚金鋌。每一枚金鋌都用紅綢包裹。鄧源開啟一個看了看,黃金成色很足,在黑夜裡仍燦然生光。金鋌表面鏨刻著鑄造時商號和工匠的名字,正中間則是端端正正“一百兩”三個字。每一塊都沉甸甸的,讓鄧源真切感受到財富的力量。
這些黃金,看來是顧秉謙留著準備傳輩的。
合上箱蓋,鄧源笑著問顧時俊:“這些黃金,真就這麼放心地交給我?”
顧時俊沉默地點點頭。
鄧源又問:“你弟弟,如何處置?”
這倒是個問題。
顧時俊可以原諒弟弟打昏自己,也可以勸說祖父不追究他今日的冒犯。但他現在手上沾了人命,恐怕就沒那麼容易脫罪了。
按照鄧源的想法,直接送交官府,一了百了。
但顧時俊下不了這樣的決心。
無論顧名俊如何不堪,始終都是和他一起長大的弟弟。躊躇片刻,顧時俊敷衍地答道:“我會處理好的。”
鄧源不忍心追問,便說:“無論如何,對崔廩生家裡要表示一下。”
顧時俊道:“那是自然。”
陳伯走過來,輕聲道:“哥兒,銀鞘子有點多,一車怕是裝不下。”
如果僅僅是四五萬兩銀子,重是重了一些,但一輛馬車也是裝得下的。但現在加上銀鞘子,體積就大得多了。
鄧源打量了一下堆成小山的銀鞘子,又看看院外的馬車,道:“實在不行,把轎廂拆了,摞高點,能裝得下。”
陳伯道:“車是人家店裡的,拆了,回頭不好解釋。實在不行,我再去租一輛。”
鄧源想了想:“也好。”
陳伯走後,顧時俊道:“我先將祖父請上來,地窖裡潮溼,待久了對身體不好。”
鄧源自然不會拒絕,只是提醒了一句:“小心你弟弟,萬一他醒了,千萬要把他的嘴堵上。”
顧時俊苦笑一聲,進房去了。
鄧源一屁股坐到銀鞘子堆上,思緒萬千。
十幾萬銀子現在都在自己屁股底下,這是一種什麼體驗?雖說只有一成是自己的,也足以打敗百分之九十五同時代人了吧?
什麼叫不勞而獲?
這就叫不勞而獲
也不知道自己的便宜老爹鄧鼎城淨賺十幾萬兩需要多久
說起來,還要感謝老爹製造了這場騷亂,讓自己躺賺一萬多兩
胡思亂想了很久,久到鄧源發覺有點不對勁了,起身要下地窖去看看時,顧時俊攙著顧秉謙走了出來。
鄧源問:“你弟弟呢?”
顧時俊道:“走了。”
鄧源低聲叫道:“怎麼逃走的?”
顧時俊彷彿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放走的。”
“你”鄧源無奈地一瞪眼,只好作罷。他知道憑自己這兩下子抓不回顧名俊,便沒必要和顧時俊翻臉。
顧秉謙則不滿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