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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兄”,想必也是有功名的。但也疑惑年兄的意思不是指同科登榜者嗎?怎地上來就稱年兄,難道這也是當代人表達親近的方式嗎?稱呼學真的是博大精深啊。
裝模作樣向其他人見禮,老道士一臉慈和的微笑,打了個稽首;但顧時俊則只是面無表情地拱拱手。
鄧源又道:“驚擾了二位年兄的坐騎,抱歉得很。”再一次施展了現學現賣的技能。
顧名俊笑道:“鄧年兄說哪裡話,這兩頭畜生還未馴熟,我兄弟倆圖新鮮偷偷騎出來的,倒讓年兄受驚,小弟心下難安。”
鄧源沒想到顧家小少爺如此爽朗熱絡,但因為先入為主的惡感,並不想與他們深交,便道:“如此便不打擾幾位了,請。”
顧名俊一怔:“本想邀請年兄共飲幾杯,看來年兄也是有事在身,小弟就不唐突了。敢問尊寓何處,來日再過府問候。”
鄧源雖不願與其深交,但人家問及住處,又不好不答。想起上午在城裡時,歸家姐弟面對自己的時候是不是有也這種心理?猶豫了一下,還是指向了自己別院的方向。
顧名俊遠遠地看了一眼:“那邊多是府城富商的別院。”方才鄧源自稱晉省人,他已經對其身份有了些推測。
鄧源一笑:“在下確實是借住在一位晉商長輩家中。”
臺階上傳來一聲鼻孔裡發出的輕哼:“商賈子弟!”
鄧源笑容一僵,這兩日因秀才身份外加託庇晉商商幫而帶來的一絲優越感被擊得粉碎。說好的商人地位有所提升呢?這兩日接觸到的人對自己都是客客氣氣甚至恭恭敬敬,怎麼到了世家弟子眼裡,還是一文不值?
但轉念一想,老子是商賈子弟又如何?總比你這個太監的曾孫強吧。
想到此處,鄧源臉上又堆出了和煦的笑容:“賢昆仲若能撥冗來訪,寒舍蓬蓽生輝啊。”
顧名俊斜了哥哥一眼,似乎有些不滿。而顧時俊依舊面無表情,雙眼望天。
臺階上的呂仙師則呵呵笑道:“老道就住在這如雲客棧,鄧先生他日有暇,也可來坐坐談談。”
鄧源沒料到這位老神仙一般的人物對自己似乎也青眼有加,方才被擊碎的自尊就地復原,笑道:“一定,一定。”
顧名俊又道:“貴僕御術純熟,馴服烈馬手到擒來,小弟也是佩服的。”
陳伯趕緊躬身:“相公抬愛,折煞,折煞。”
鄧源對這種來回拉扯無限恭維有些不習慣,客氣了兩句,帶著陳伯匆匆離開。
出去半日,收穫不少。和歸家姐弟約了改日,與顧家兄弟約了改日,又與呂仙師約了改日。改日,改日,都是改日再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