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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鼎城沉默片刻,忽然一笑:“等這件事做成了,你搬到蘇州去住,又如何?”
鄧源恍然。鄧鼎城親手操持的這件事,解決了段家的燃眉之急,以後在段氏面前說話自然更添了三分硬氣。就算揚州那位大舅老爺,對鄧鼎城也要比以往更客氣。
到時候鄧源就算公開拋頭露面,又有誰敢再嚼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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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廩生是個不太能沉得住氣的,天剛擦黑,便來鄧宅敲門。
見他是孤身一人前來,鄧源也有些意外。一般要威脅恐嚇別人,怎麼地也要給自己留個後手,至少要帶個同伴,免得被人滅口。而崔廩生單刀赴會,若不是膽氣過人,便是人緣太差,要不就是不想和別人分錢。
一番生硬的客套之後,崔廩生直奔主題。
“鄧兄好手段,明面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像個規規矩矩的生員,暗地裡卻做下這等大案。鄧兄自西北而來,莫非和流寇還有些瓜葛?”
鄧源已然做了一定心理建設,面對這個惡客並不慌張,若無其事地笑道:“崔兄很風趣,你看我手無縛雞之力,流寇應該不會收我。而且您說的大案子,是指什麼?”
崔廩生向外一指:“前日鼓樓廣場,觀音和哪吒被劫,是鄧兄的手筆吧?嘖嘖,觀音一劫一送,鄧兄博了個英雄救美。小哪吒送給了顧老相國,莫不是還想讓他幫你引見朝中大佬?”
鄧源聽了,便知道這廝對整件事情只是一知半解,便假裝驚奇:“莫非崔兄覺得,我和劫匪有勾結?”
崔廩生目中生光:“難道不是?昨日我在街上看到海捕公文,畫像上那人,我是見過的。巧合的是,前日在淮揚酒樓,那人還替鄧兄解圍,這件事你總要給個說法吧。”
鄧源嘴硬到底:“替我解圍?那日我是當眾出醜了麼,還需要別人為我解圍?再說了,崔兄怕是不知道那畫像是哪兒來的吧。”
崔廩生一愣:“難道是你畫的?”
“雖然不是我畫的,卻是我描述,歸莊畫的,我倆一起送到縣衙。否則,衙門裡哪裡會這麼快就拿到畫像。我若和他們是已一夥的,難道是在大義滅親?”
崔廩生雙眉緊皺,忽然哈哈大笑:“鄧兄,告辭。”起身一拱手,瀟灑離去。
走到院中,又回身道:“鄧兄,不用著急,我一定會拿到你通匪的死證!”
鄧源站在門內,也是一派高人風範:“那我靜候佳音。”
崔廩生一甩衣袖,冷不防陳伯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身後。崔廩生驚出一身冷汗:“你要做什麼?”
陳伯陰沉一笑,露出不多的幾顆黃牙:“相公,天黑了,路上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