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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想聽完小黑所敘,慨然一嘆道:“前輩,怕是要讓您失望了!”
聞人朗月面色一黯。
“其實貧道並沒抱太大希望,畢竟是七百餘年前的事了,不知道也正常。”
方想心念一動,要不要告訴他真相?真相可能比較殘忍,怕他更加接受不了。
正思忖間,聞人朗月又是悠悠一嘆,心有悲愴地念了一首詩。
“歷稔共追隨,一旦辭群匹。復如東注水,未有西歸日。夜雨滴空階,曉燈暗離室。相悲各罷酒,何時同促膝?”
方想聽完,一臉懵逼。
這詩詞的意思他完全沒聽懂,但從意境來看,應是懷念老友的。
看來聞人朗月對那位碩德八剌皇帝的友情確實很深厚。
“讓道友見笑了!”聞人朗月手指輕叩桌面,苦笑道:“七百餘年了,此事一直是貧道的心結所在,以至於貧道的修煉也大受影響。
其實少雲跟我說過,大元存在只有短短百餘年,某便已有猜測,變法並未成功。
今日本想來求個解脫,即便再壞的結果也無妨,至少貧道可以釋然了。
沒想到啊……難道此心魔還要繼續困擾貧道七百年?”
方想心念電轉,忽然灑然一笑道:“前輩,七百年後也不會有聖童降臨了。此次就是最後一批。”
“什麼!”聞人朗月面色瞬間變了數變,原本直挺的身姿也頹然矮了半分。
“不過,前輩莫急,晚輩可以給你個答案,只是希望前輩,做好心理準備。”
聞人朗月眸光閃動。
“貧道早已做好!”
“其實……碩德八剌在位只有三年!至治三年便薨於刺殺。”
聞人朗月聞言,良久未語,半晌,他抬起頭,看著方想,聲線輕顫地問道:“能告訴貧道,他……是何時遇刺的?”
“初秋……”
“初秋……距新法頒佈僅僅半年,貧道離開也僅僅月餘。若是貧道還在,行刺必然不會成功……大元必然中興有望。
其實……他是大元皇室中最像漢人的皇子,自幼便尊儒學,貧道也希望能輔佐他改變大元百姓,尤其漢人百姓的貧苦處境。
甚至至治這個年號也是貧道和他一起定下的。
唉……可能都是天意吧!可是,他才二十一啊!”
方想默然聽著,並未插話。
半晌,聞人朗月整理好情緒,悠悠吁了口氣,對方想抱拳一禮道:“困擾貧道數百年的心結,今日終得解開,多謝道友如實相告。”說罷,推過來一隻寶囊。
“小小謝禮,萬望不要推辭。”
方想略一思考,便頷首收起。
“前輩,晚輩也有事相詢。”
“是關於陣眼之事吧?昨日少雲已經找過貧道了,說現在稱其為地球之心……原來我們的家鄉叫地球。”
說罷,略有唏噓。
方想點點頭道:“前輩可有何線索?”
聞人朗月茫然搖頭。
“別說貧道了,就連佟前輩都沒頭緒。
相傳他來九州不到千年便已至止境大圓滿之境,本來一門心思就在尋找陣眼之事上,後來聽雪閣老閣主仙去,就讓他繼承了閣主之位。
成了閣主之後,便可以發動更多人去搜尋,即便如此尋了三四千年,不管是陣眼還是蚩尤,皆是半點訊息都無。”
方想眉頭緊鎖,手指下意識地敲擊桌面。
“聞人前輩,平日與其他老鄉還有聯絡嗎?”
“聯絡之事,主要由佟天闕前輩牽頭,但據說,現如今,能常有聯絡的不過十數人而已。”
“前輩可否告知,其他幾位老鄉的訊息。現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