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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拉力賽,漫天風雪中一輛八手的破車開的穩如老狗。
坐在後排的楊餘,眯著眼睛看著車窗外被雪掩埋了不知幾世只能勉強露出個樹冠的紅松,心情愈發有些沉重。
依照老李所言,之前方大之所以來白頭山這西北蠻荒極寒之地,是因為聽到了關於黑雪蓮的線索,卻不想黑雪蓮沒有找到,反而是陰差陽錯的找到了碧落果。而找到碧落果後,方大讓老李先行回京帶給了楊餘,言稱自己還有些事情,卻並未告訴老李是什麼事情。
不管是黑雪蓮還是碧落果,都是煉製先天丹所需的藥材。
都是,方大曾經向楊餘許諾要盡力尋找的藥材之一。
白山縣縣城不大,就在白頭山山腳下一處稍顯平坦的地面集聚而成。
計程車停在了白山縣福至賓館門口,楊餘下車後直接走進賓館開了間二樓南側的客房。將裝著換洗衣服和金玲的揹包丟到床上,楊餘走到窗邊用力拉開了窗簾。
窗戶外面,就是賓館後面的一條小巷子。
這條小巷子,就是方大遇到神風使者的那條小巷子。
楊餘在這福至賓館一住就住了半個月,楊餘在周邊反覆打探,幾乎問了每一個碰到的人,卻沒有找到任何關於方大的線索。
傍晚,楊餘走出了客房,肩膀上端坐著難得處於清醒狀態的金玲。
出了賓館大門,楊餘往東走去,那邊有幾家飯店,現在正是上人的時候,人多眼雜,說不定能夠打探到方大的訊息。然而楊餘還沒有走兩步,肩膀上的金玲卻一把揪住了楊餘後腦勺的頭髮,嘴裡一陣“嘰嘰喳喳”。
楊餘明白金玲的意思是往西走,楊餘也明白金玲是想去西邊的一家老酒館喝兩杯,可是老酒館向來沒什麼客人,不利於打探訊息。
於是,楊餘並未理睬金玲,自顧自地朝著東邊走去。
豈料,金玲竟驀地站起身來,一腳踹在楊餘的耳朵上,雙手緊揪住楊餘頭頂的頭髮,猛地一扯,楊餘隻得轉身朝西邊的老酒館走去。
“前些日子去那些飯店跑得勤了些,而老酒館只打聽過一次,說不定會有訊息。”
楊餘如此寬慰著自己,倒不是怕了那隻潑猴。
據老酒館那位彎腰駝背、兩隻眼睛幾乎快瞎了的白髮老闆所言,這老酒館已開了將近五十年。
對此,楊餘深感信服。
一生守一店,終此一生。
老酒館裡果然沒有一個客人,楊餘尋了個靠窗的座位,要了兩瓶白酒,一盤牛肉一盤花生米。
老酒館的白髮老闆睜著快瞎了的眼睛在吧檯後面找了半天,終於翻出了一袋落滿灰塵的速食牛肉,然後又從櫃子裡摸出了一袋花生。
將牛肉和花生丟到楊餘身前的桌上,老闆又顫顫巍巍走回吧檯拿了兩瓶白山縣特產的白酒,白山酒。
將酒也放在桌上,白髮老闆模糊的視線中似乎終於看到了楊餘的一臉錯愕。
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什麼,白髮老闆轉身走進了常年沒有開火的後廚。
一陣丁零當啷的聲音傳來,不一會白髮老闆託著兩個空盤子走了出來。
白髮老闆將盤子規整的擺放在楊餘身前的桌上,拿起桌上那袋牛肉在自己身上蹭去包裝袋上的灰塵,撕開後將袋裡的牛肉擠到了其中一個盤子裡。然後白髮老闆又拿起另外一袋花生,開啟包裝後倒在了另外一個盤子裡。
“餐已上齊”。
白髮老闆睜著灰白的眼珠朝楊餘笑了笑,雙手比了個請的手勢,便走回了吧檯。
看著步履蹣跚的白髮老闆終於安全的走進了吧檯,楊餘總算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