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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晝夜溫差比較大,再加上現在還是雪天,一入夜就冷得驚人。
傅徵天就是被冷醒的,他醒來時發現自己身上還披著一件厚外套‐‐明顯屬於寧向朗。
寧向朗卻不見蹤影。
傅徵天心頭一跳,想也不想就站了起來。
他正要去找人,就瞧見季平寒和張遇奎就在另一邊杵著,而季平寒手裡還拿著疊資料在翻看。
一切都很平靜。
季平寒聽到動靜,抬起頭瞧向傅徵天:&ldo;醒了?小朗去廁所了。你靠著人家睡了那麼久,估計人家半邊身體都麻了。&rdo;
傅徵天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季平寒讓張遇奎把自己推到傅徵天身邊。
甥舅倆四目相對,目光都很銳利。
季平寒先開口:&ldo;你立威的手段太簡單粗暴。&rdo;
&ldo;我很喜歡小朗說過的幾句話。&rdo;
&ldo;什麼話?&rdo;
&ldo;既然可以直接碾壓過去,玩那麼多花樣幹什麼?&rdo;傅徵天目光裡帶上了幾分寧向朗式的譏諷,&ldo;對某些腦容量不夠、看不清形勢的傢伙來說,越是簡單粗暴才越有震懾力,你跟他們玩委婉?他們理解不來。&rdo;
季平寒:&ldo;……&rdo;
他覺得有必要重新審視一下這兩個傢伙:到底是自家外甥帶壞了寧家那小子,還是寧家那小子帶壞了自家外甥!
寧向朗&ldo;放水&rdo;回來時手臂還有點不自然,顯然是跟季平寒說的一樣,被傅徵天靠太久了,隱隱發麻。
見傅徵天醒了,寧向朗自自然然地招呼:&ldo;我們去吃點東西,順便給季叔他們帶一點。&rdo;
傅徵天已經恢復了一貫的冷靜,他說道:&ldo;也好。&rdo;
兩個人相偕離去。
留在原地的季平寒若有所思。
傅徵天不知道自己跟寧向朗的關係在首都那邊已經被自家爺爺&ldo;若有所思&rdo;一遍,現在又被自家舅舅&ldo;若有所思&rdo;一遍,只差沒被兩個長輩蓋上個&ldo;大有問題&rdo;的戳。
他領著寧向朗去了傅氏。
傅氏的最高層採光非常好,由於傅麟不能適應太高的地方,所以一開始就屬於傅徵天。
傅徵天對最高點永遠情有獨鍾。
寧向朗跟在他身後看著西州的夜色。
即使是一無所有的時候,他面對傅徵天這一類的人也不能畏怯過,正由於他的&ldo;傻大膽&rdo;,&ldo;回來&rdo;前才能夠爭取到那麼多的機會。
現在他站在傅徵天身邊,他是傅徵天的朋友‐‐而且幾乎是唯一的朋友。他清晰地感受到要變成那樣的人,到底需要經歷些什麼‐‐需要比別人忍受更多的孤獨、需要比別人付出更多的努力、需要比別人更早接受&ldo;終將失去&rdo;這個結果……&ldo;記憶&rdo;中那張冷峻到不近人情的臉,就是這樣一點一點被時間雕刻出來的。
寧向朗沒有提傅麟的病情,而是回到桌邊翻了翻擺在桌上的行程安排,說:&ldo;明天有個區級會議是傅叔要出席的,你看是你去還是季叔去好?&rdo;
所謂區級會議就是在西北地區召開的大型協商會議,經過十年的發展,如今的傅家已經成為西北地區的經濟支柱之一,這種級別的會議當然不能缺席‐‐本來傅麟還打算親自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