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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川綺禮其實會開車,不過是無證駕駛,為了不破壞自己在狗卷棘心裡的形象,她還是選擇了乘坐港口黑手黨御用司機開的商務車。
狗卷棘在副駕駛座和後座糾結了一瞬間,略有猶豫地選擇了後座。
深川綺禮的眼睛亮了亮。
她很自覺也鑽到了後座,輕輕敲了敲隔著前後座的車窗:「先開去藥店,麻煩了。」
司機早早就收到了命令,一聲「是」之後「深川大人」險些跟著一起說出來,還好及時收聲,有些緊張的啟動了汽車。
深川綺禮面上的表情不變,側過頭看向安安靜靜坐著的狗卷棘。
「狗卷君用咒言之後嗓子都會難受嗎?」
狗卷棘點頭:「鮭魚。」
深川綺禮擔憂的眉毛都要皺到一起:「啊……是不是咒術師數量很少,所以你要經常出差的?」
狗卷棘眨眨眼睛,側過臉和深川綺禮對上視線。
他想了想,要用飯糰的名稱來解釋實在是太困難了,所以還是選擇了用點頭來回復。
……所以說這究竟是怎麼聽懂的啊!!
開車的司機一邊在內心嘶吼著,一邊裝出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樣子,他沉默著把深川綺禮和狗卷棘送往中途的目標地點,是深川綺禮經常造訪的某個黑市口。
黑色低調的商務車緩緩停下。
司機憋著的一口氣終於可以喘出來:「深川……小姐,已經到了。」
路邊的燈幽幽地發著光,狗卷棘的視線短暫的在那個看不出之後有藥店的巷子口停留了片刻。
「海帶……?」
「就是這裡啦,往裡面走有藥店。」深川綺禮見怪不怪:「狗卷君奇怪也正常,畢竟這裡是橫濱嘛。」
少女在車停穩後推開車門,先一步跳了下去,扶著車門彎腰,迅速攔住了要一起下來的狗卷棘的動作。
「狗卷君不要下來啦,在車上等我一下就好。」
往黑市裡面走,可就不是咒言師適合的世界了。
狗卷棘紫色的眼眸中溢滿了不贊同,他輕聲說了一句表示否定的醃魚子,深川綺禮深深吸了一口氣,還是把車門關上。
說是黑市,其實也沒有集市的那種熱鬧感。
橫濱說到底就是一座死城,夜裡是槍戰火拼和交易的專用場所,長靴和地面接觸發出沉悶的聲響,深川綺禮輕車熟路向著目標地點走去。
陰森的氣息充斥著每一個角落,這裡會帶起一些不那麼美妙的記憶,深川綺禮不想看見這裡任何的建築物,所以點了點眼角,開了視角。
各種各樣的深色佔據了視網膜,明明路上沒有任何一個人,但深川綺禮知道有很多的人在窺視著來者,他們忌憚她,所以沒有動作。
換一個人進來,就絕對不會是這樣的死寂——起碼尖叫和痛呼還是很吵鬧的。
深川綺禮向著其中顏色最淡的那個的位置走去。
止咳糖漿這樣的東西竟然還要來這種危險的地方買,她想。橫濱真是糟糕透了,還是讓狗卷君趕快遠離這種地方吧。
——在港口黑手黨還沒有被森鷗外接手之前,深川綺禮是這裡的常客。
森鷗外作為地下醫生,曾經給她治療過不少次。
深川綺禮眼中的溫度完全冷了下來,她將手套向上拉扯了一些,皮質的手套緊緊貼合著手部的肌膚。
藥店的老闆好像早就知道她要來,緊閉的店門開啟了一道小縫。
深川綺禮下了兩個臺階,轉身把門關的嚴嚴實實,室內的熱氣撲上來,將她包裹住。
藥店的老闆叼著沒有點燃的煙,看了一眼她的著裝,悠哉悠哉地問道:「今天要什麼藥?是哪個臭小子受傷了?還是你自己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