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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如此傷風敗德之事。
這男人強要她,她理應一頭撞死以保貞操,可是,她居然受不了這男人的撩撥,她……她竟該死地有所渴望!
她哭,她當然要哭,因為她是這世上最寡廉鮮恥、最低三下四的女人!
“你……”她的眼淚讓梵毅不由自主地停了手。
他不捨地將手自她身上抽離,然後翻身坐起,凝望著躺在草堆上暗暗流淚的她。
他做了什麼?他竟然意圖強佔一個剛死了夫婚的小寡婦?他……他梵毅什麼時候成了這種無恥之徒?
就算她是因為貪圖富貴嫁進馬家,也不代表他就能如此輕薄她,即使他是真心想佔有她,進而保護她、擁有她。
曾幾何時,他居然變成一個蠻橫粗野,被慾望左右的野獸?雖然出身綠林,他也從沒因為任何理由強佔過任何女人,而今,他竟然差點就鑄下大錯
但,他不是今天才動念想佔有她的,打從第一面,他就對她有著瘋狂的嚮往及希冀;他要她,一直都要她,今天只是逮到了一個契機、一個藉口。
但他沒有權利強佔她,他……他不過是個拿錢殺人的劊子手,他憑什麼指責她、強索她什麼。
胤貞不叫不動,就只是宣流著淚。
無聲的眼淚最是扣人,此刻,梵毅已經因為她無聲的眼淚而內疚不已。
他輕緩地為她掩上衣物,神情懊喪地凝睇著她好一會兒。
“你……自己保重。”他落下一句,旋身便離開了柴房。
胤貞無意識地望向虛掩的窗外,惱恨自責地又淌下淚來——
第四章
天已大亮,梵毅躺在床上,兩隻眼睛瞪得雪亮地望著屋頂。
賺到五千錢、殺了馬景榮,他……早該離開這兒回恆山去了……
為什麼捨不得離開?為什麼覺得牽絆?這裡沒有跟他相關的人,這裡沒有他留戀的事物,他……他該走的。
是她,是她留住了他,是她教他怎麼也走不開。
如果她不離開馬府,日後還要受多少苦?光聽怡香居里那些尋芳客所說,就能知道她在馬府裡受盡了凌辱欺壓……
但,她為什麼還是不走?馬府有什麼讓她留戀的?難道她還奢望繼續持著,就能得到她要的富貴榮華?
不知又躺了多久,他終於翻身坐了起來,反正也睡不著,索性下樓去喝他幾壇酒算了。
一下樓,店小二就招呼著:“爺,您今天吃什麼?”
“先給我幾樣小菜,再溫一壺酒。”他說,徑自尋了個靠大街的位署坐。
“是,馬上來。”店小二勤奮客氣地道。
落坐不久,店小一一即送上了幾樣小菜及一壺溫酒,“爺,您慢用。”
梵毅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仰頭暢飲。
時近午時,客棧裡多了一些吃飯的客人,整間客棧鬧烘烘地,一點也沒有上房那般寧靜。
他正忖著要回房去喝,突然聽到客棧外傳來一聲拔尖的女人呼喝聲——
頭一轉,只見外頭有一行女人經過,金首的那女人,綾羅綢緞、珠圍翠繞,一看就知道是個富家夫人。
她身後跟了四名丫環,其中一名正蹲在地上撿拾東西。
“該死的喪門星!”一名青衣女婢正頤駘氣使地,指著正在撿拾東西的女子罵。
“喪門星”三個字一入耳,立即引起了梵毅的注意。
他定睛一看,發現那一臉焦急、正蹲著撿拾東西的女婢,竟然就是她邵胤貞。
“你竟敢把二姨太的胭脂盒打破?簡直是找死呀你!”連到機會對她破口大罵的是秋菊。
一行人出來,大家把東西全交由胤貞拿,擺明了就是把她當馱貨的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