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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布萊克靦腆地笑,「我來幫忙。」
末末把抹布遞給顧未易,「吶,你說你要擦的。」
顧未易接過,長腿跨上椅子,「哪裡還沒擦過?」
「前面兩片玻璃擦過了,其它的都沒。」末末講完又調過頭去問布萊克,「你幫忙擦傢俱好不?我拖地。」
「好。」布萊克說。
「那你跟我來,我給你拿抹布。」末末往裡走,先來了十多分鐘,她已經摸清楚房子的結構了。
顧未易借著映在玻璃裡的反光看著她帶著布萊克往裡走,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挺溫馨的,早上延續到現在的那股氣突然就消了。
布萊克提了一桶水出來,水裡插著一支拖把。過多兩分鐘,末末端著一盆水出來了。
顧未易擦玻璃,末末拖地,布萊克擦傢俱,各司其職,勞動真有樂趣。
末末拖了五分鐘的地就熱得不得了,尤其是脖子那一圈,真實地覺得痱子一顆顆地在往外冒。她猶豫了一下,把身上的外套脫了,醜就醜吧,反正以後真的住一起了還有大把醜的樣子給他看,就是便宜了布萊克這個出來打醬油的而已。
顧未易轉頭的時候就看到末末在脫外套,發現她裡面那件衣服奇醜,有時真不懂女生的審美觀,他嘴角上揚,正想轉回去擦玻璃的時候末末俯下去拖地,由於地心引力,她的領口敞開了一點點,就那麼一點點,就足夠顧未易看到上面的紅斑了,聯絡起昨晚傅沛在陽臺上抽了一晚煙的事,他好不容易累積起來的好心情霎那間消失殆盡。
「司徒末!」顧未易把抹布丟到她腳邊,「洗抹布。」
末末撿起抹布,奇怪地瞅了他一眼,內分泌失調啊他?她洗完抹布遞給他,他硬是愣了半天才接過去,魂不守舍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顧未易臉有點熱,用力地擦著玻璃,剛剛她微微揚起的小臉,就在陽光底下,專注地看著他,一瞬間他腦袋就宕機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有夠丟臉的。
「布萊克,你幫我把水提進去換好嗎?」末末試著拎了一下水桶,發現那是相當的重。
「哦,好。」布萊克應了聲,輕輕鬆鬆把水桶拎進裡面換水。
末末等水的空擋就拄著拖把,站在電視櫃那裡看顧未易擦玻璃,他側臉真好看,像是一筆一筆慢慢修出來的工筆畫,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每個部分都是精緻英挺的。而且把袖子捲起來了,手臂因用力擦窗戶而崩起了肌肉的線條,上面還掛了幾顆水珠,在陽光底下微微閃光,末末看傻了,口乾舌燥的。
「末末,水好了。」布萊克把水提了出來。
「哦,謝謝。」末末抑住活蹦亂跳的心臟,要死啊,這男的就是一妖孽級的人物,以後可怎麼是好呀!
「司徒末,你先去拖裡面的地。」顧未易突然說。
「為什麼?」末末被命令的一頭霧水,「我外面快拖好了啊。」
「外面老是走來走去,拖乾淨又髒了。」顧未易說。
末末想想也是,但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早點說啊,害我外面拖了那麼久。」
「我幫你把水提過去。」布萊克拎起水就往裡跑。
末末讚賞地看著他的背影,真是個勤勞的孩子啊。
顧未易擰乾抹布上的水,突如其來的煩躁,讓他特別不想看到她,不想跟她待在同一空間裡,而且她又是一臉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還老是用崇拜的眼神看布萊克,看得他就更是冒火,她的確是什麼都不知道,她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中午吃的是飯盒,顧未易去買的。吃飯的時間末末和布萊克都挺委屈的,埋頭吃飯。顧未易買回飯盒的時候末末和布萊克正在研究他怎麼可以把玻璃擦得連蒼蠅都會撞死的乾淨?他一進來就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