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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靈眼尾瀲灩出幾分笑意,字音勾得像撓人癢的羽毛,「班長這麼好,怎麼會不記得呢。」
她像在陳述事實,又似別有深意。
男生被勾得愣了幾秒,耳朵染紅,將酒一飲而盡。
分不清到底是酒精作祟,還是心跳不安。
祝今安嘖了聲,感嘆這妖精又開始搗亂,「你跟我說實話,你記得他姓什麼嗎?」
和靈粗略掃過一圈,說:「沒一個記得的。」
「那你剛才……」
和靈懶洋洋道:「這不是得給人臺階下嗎。」
她本來記憶力就一般。這高中同學聚會,七年過去,她能記住才有鬼。要不是碰巧場子定在2,她都不會露面。
「……」
和靈校園時期就是妥妥的風雲人物,各種傳言滿天飛,這酒桌上的話題總歸會繞到她身上。
有人問:「和靈現在是在哪兒高就?之前你高考前臨時轉學,後來都沒和同學們聯絡。」
「她是攝影師。」剛才的班長率先答,「可厲害了。」
「那能不厲害嗎?別人搞事業賺錢,她搞錢玩事業。之前她那張《鬼屋》不是還被人扒過,拍攝成本最少兩百萬。兩百萬拍一張照片,牛|逼吧?」
這陰陽怪氣的,祝今安聽不下去,「人家那張作品被永久收藏在舊金山亞洲藝術博物館,知道什麼叫藝術博物館嗎?」
「……」
那人變本加厲:「那是比不上憑著家裡關係上位的。」
同學聚會不乏有混的好的,說:「但和靈不是和她工作室鬧翻了嗎,那老闆說自己招員工還被打,傳聞沸沸揚揚的。」
打……打老闆?
眾人一驚,知道囂張的,倒也是不知道還能有這麼囂張的。
和靈視線掃過剛才說「家裡關係」的,就那麼慢悠悠的一眼,女生顫了顫身。
「別怕,我不憑著家裡關係打人。」和靈輕笑了聲,尤為有趣,「我憑心情。」
「……」
祝今安早習慣和靈這性子,笑著圓場。不過和靈這一嚇還是很有用的,最少沒人再出言不遜。
這同學聚會和靈待得無聊,無非就是回顧她不記得的前塵往事,順便再要個搭訕的聯絡方式。
祝今安碰了下她的手臂,「聊正事兒。」
「嗯?」
「帥哥,二樓,九點鐘方向。」
這2的二樓比一樓更為金貴,限制入場客戶,消費翻番,基本都是有名有權的人才能進。
繞過層疊交錯的人影,和靈視線不由自主地往中間的那道身影靠攏。
紙醉金迷的混沌光線,男人慵懶地靠著沙發,寬肩長腿,襯衫釦子鬆垮地敞開兩顆,深陷的鎖骨半隱半現,胸膛下潛伏著的線條引人窺探。
他把玩著手裡的煙,漆黑的鳳眼裡看不見笑意,給人種難以言喻的侵|略性,像是野性難馴的狼。
偏偏這種特質,最招女人喜歡。
祝今安:「怎麼樣,這哥哥絕吧?這種滿是荷爾蒙還野的,太讓人想上了。」
和靈笑:「好像,沒那麼好上。」
他們那兒不缺女人作陪,穿著火辣的姑娘拿著酒杯過去搭訕,眼神幾乎是在明示。
打火機「咔噠」一聲,男人鋒利的下頜線被火紅照亮。
他接過女孩的酒,唇角輕彎,透過青白煙霧,眸光溫柔又曖昧。
那樣的眼神。
像是勾人深夜奔赴纏綿的雲端。
隔著段距離,和靈都能想到他耐心和女孩兒說話時的低音,繞得心底發酥的聲線。
可惜,只是接了酒,再無其他。
一連幾個,全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