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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粱一夢。夢中人也搖醒了他。
方明珏微閉的眼睜開，應了聲，起身。
蕭乾先鑽出去，快手快腳穿上衣裳，然後給小皇帝系褲子。方明珏拍他的手：&ldo;我會。&rdo;
蕭乾不鬆手，胸膛貼著他的後背，低頭笑：&ldo;哎，不行，這可是我跟小王爺最後的溫存時刻了，你別棒打鴛鴦啊。&rdo;
神他媽小王爺。
如若方明珏生在現代，此時這句話便能完美詮釋他複雜的心情。尤其在肯定了這人就是那位他極其欣賞甚至有怨恨與崇拜的鎮國將軍後，這種複雜簡直比上朝路上尿了褲子還讓他難言。
&ldo;你早就猜到了？&rdo;蕭乾問。
方明珏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便頷首：&ldo;你故意讓我知道的。&rdo;
這並非說說便能相信的事，但除此之外，方明珏再想不到被他查了個底兒掉的肖棋，是如何有了那些本事的。更何況，對於信任，他摸到了那麼一絲尾巴，又願意為了蕭乾抓住它。
蕭乾給他綁好腰帶，又轉到前面整理衣領，抬眼見方明珏目不轉睛地凝視著他，眼裡浮著窗外零星的微光雨色，心尖像被人捏了一把似的，痠疼。
他親了下方明珏的額頭，輕聲道：&ldo;我瞞著你是我不對，別想了，頭疼不疼？等會兒我背著你，靠著我睡會兒？&rdo;
方明珏掃了眼蕭乾的腿：&ldo;我背著你。你的傷還沒好。&rdo;
蕭大將軍受寵若驚：&ldo;得了，你這小身板，走不出三步路，我還得心疼。你扶著我點，我走路沒事……&rdo;
話音突然一頓，蕭乾猛地轉頭，望向窗外。
方明珏也是一怔，隨即目光驟冷。
他也聽見了，馬蹄聲。
第51章 舊部會合
蕭乾反應極快。
他將自己與方明珏穿來的衣裳用塊布巾打了個包袱， 纏到背後，不知何時從廚房順來的細柄菜刀插到腰間，又給方明珏罩上件蓑衣， 拉著人出了門。
&ldo;別慌。&rdo;蕭乾攥了攥方明珏的手， 溫熱了沒多久，又冷得徹骨。
方明珏回握了他下。
蕭乾咧開嘴無聲地笑， 帶著人踩在草上，繞到後牆。
馬蹄聲越來越近， 很快遠遠聽見模糊的馬兒嘶鳴聲， 便又沒了動靜。想必是看到了村頭人家， 紛紛下了馬。
蕭乾讓方明珏躲在後門的矮草垛邊，自己瘸著個腿，三兩下竄上後面的牆頭， 隔著茂密的山林枝葉望出去。隱隱約約見幾個影子，牽著高頭大馬，人數不多，也看不清行裝， 看來還能周旋一二。
況且等這幾人進了村，他們從後門離開，因著地形遮擋， 絕不會被發現。而且他已經處理了兩人在這院內留下的痕跡，南越兵將柔弱心善，不會為難一個老婦人。
若真出了事，他便是為這那一口熱湯， 也得回來救人。
絕非優柔寡斷之人，蕭乾心裡定了主意，便在幾人身影過了村口大樹後，利落地撬開後門，拉著方明珏出去，貼著牆根往對面的林子跑。
後門地勢低窪，積水甚多，蕭乾的傷口泡了水，陣陣鑽心的疼。
強撐著過了，兩人身形剛一沒入林葉中，蕭乾卻聽見身後有人高喊了聲：&ldo;那兒有人！&rdo;
蕭乾猛地回頭，幾乎要咬牙罵出來，孃的，竟然有個不進村蹲在水坑邊洗腳的，這他媽的一低頭一矮身，還真正好看不見。
顧不得許多，蕭乾一扶方明珏的腰，方明珏攙起他的胳膊，兩人在林中快步跑了起來。
&ldo;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