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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終了,最先給她們鼓掌的居然是四皇子趙誠遠。
在姜念嬌朝他望過來時,趙誠遠只嘿嘿傻笑著朝他們舉了個大拇指。
與其他人相比,趙誠遠反而顯得更為坦率可愛。
姜念嬌只朝趙誠遠點了點頭。
而一旁的內侍則取了酒水為姜念嬌與姜芝滿上。
姜念嬌在飲酒時,只朝身旁的丫鬟翠翹點了點頭。
這丫鬟是個機靈的,自然很快便明白了姜念嬌的意思。
她只默默望著那內侍將重新注滿美酒的羽觴與籤筒放入荷葉託底中。
而在那內侍將要按著荷葉託底故技重施之時,一直關注著那人動靜的翠翹隻眼疾手快的扶住那人往下按的手,隨後再借力將那要下沉的酒託順水往下推去。
這一次那酒託沒有沉入水底,荷葉託底宛如一葉漂萍順利的往下流去。
在那內侍一臉怔忪的看過來時,翠翹只輕描淡寫般提醒著那內侍道“下次小心些。”
這提醒與其說是提醒,還不如說是警告。
畢竟這內侍剛才是故意將那荷葉托盤往水下按的,如今沒有完成任務。
這內侍幾乎不敢看上首祁陽公主的眼神。
而翠翹剛才使了些巧勁,這酒託並沒有往對岸流去,反而只穩穩當當的順著水流往姜念嬌的下一位推去。
若是往常祁陽看到這副景象多半要幸災樂禍。
畢竟姜念嬌下首位置座著的正是姜念嬌的好友陳嫤年。
陳嫤年往日裡除了舞刀弄槍什麼才藝都沒有,看她舞大刀,估計陳嫤年那北蠻子的名聲又要傳一陣了。
然而今日她搗鬼在先,沒有實施計劃也便罷了,如今還有被抓包的風險。這讓祁陽心中如何不忐忑。
陳嫤年看著那往自己方向推來的酒託也不甚在意,她甚至都懶得讓身邊的內侍去取那酒託,她主動走到小溪邊,隨後伸腳往仍在水中打轉的荷葉托盤輕輕一踢,那酒託便被她踢的往上起拋。酒水,令籤自然也被顛的離開了原來的承載體。
然而她卻是不慌不忙的伸手接過托盤,隨後幾個旋身的功夫。
不僅那籤筒裡的令籤都穩穩當當落回籤筒中,便是那酒水也都一滴不漏的重新回到杯中。
縱然是不懂功夫的,看了她露出來的那一手也不免要在心底驚歎一聲陳嫤年的功夫不錯。
不過讓這些安居京城的公子小姐去誇讚這樣一個另類,她們心中顯然是不願的。
倒是那趙誠遠忍不住叫了一聲好。
畢竟比起那些曲高寡和的陽春白雪,陳嫤年露的這一手可緊張刺激的多。
這不比雜技還好看。
只可惜現場也只有趙誠遠一個人在賣力鼓掌。
場面一時有些尷尬,趙誠遠原本都下意識站起來了,此時見周圍人無動於衷,只能又尷尬的座了下去。
好在陳嫤年也不在意,她只將托盤往桌上一放,隨後朝趙誠遠拱了拱手。
接著她抓起籤筒中的令籤隨手抽了一枝。
不想才只是看了令簽上的字,陳嫤年便輕嘖了一聲。
隨後在內侍還沒來得及接過她手中的籤子時,她竟又抽了一支,見那簽上還是個舞字,陳嫤年只不滿道“怎麼又是舞字籤?”
上首的祁陽本就怕被陳嫤年看出端倪,此時自然氣急敗壞的出來阻止“陳嫤年,你抽籤就抽籤,怎麼還連抽兩次?你若是不想玩,自己退出就是!”
然而陳嫤年根本不吃她這一套,在祁陽說話的功夫裡,她直接將筒中所有籤令一把倒出。
看著整個籤筒裡,全是舞字籤。
縱然什麼都不明白的陳嫤年此時也反應過來了。
在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