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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兒這一句不自主的發生莫名勾起隱沒許久的悲傷,車子行處千米遠,沒人說話。
靖海是座以旅遊著稱的城市,從市區通往機場的路上,高層建築不多,路旁大多是一望無際的格子式農田。靖海有很多農民,此時正是種植冬季稻的時節。車子開到中段,不知出了什麼故障,突然就熄火了。
老頭把車停在路旁,下車去檢查,龔克也去幫忙。
葉南笙對機械一竅不通,下了車看遠處風景。靖海的天是湛藍湛藍的,像水晶,連上面飄的雲彩都是絲縷狀半透明的。不時有海鳥一頭扎進雲層,再從另一端猛穿出來。
葉南笙心情很好,張開雙臂吸口氣。突然她停下動作,叫龔克,&ldo;902,你聽!&rdo;
風是靜靜的,什麼也沒有,葉南笙動作僵住聽了半天,什麼也沒有,難道是幻聽?
就在這時,一聲清晰的嬰兒啼哭鑽進耳朵。她聽清了,就來自正前方路下的一片黝黑泥淖。
只在現場看了一眼,龔克就沉聲說了句,&ldo;葉南笙,報案。&rdo;
葉南笙點頭,迅速拿出手機撥打了110。現場唯一摸不到頭腦的似乎只有老頭一個,&ldo;指不定哪個務農的把孩子忘這兒了,怎麼就報案了?&rdo;
葉南笙在同110溝通,龔克則拿著相機拍了幾張泥塘的照片。他搖頭,&ldo;不是丟棄,是謀殺。&rdo;
至於謀殺物件,就是眼前這個半截鋪蓋卷已經陷入泥淖,哭聲越來越微弱的小嬰兒。
拉著警笛呼嘯而至的警車是二十分鐘後到達的,比120急救車晚兩分鐘。頓時,剛才還悄無聲息的原野就被這憑空冒出來的幾輛車填的很滿。警車車頭成一個三角角度頂著急救車車尾,車上下來兩人,兩人個頭都不高,一胖一瘦,都穿著警服。
胖子腿腳比瘦的那個快,幾步走到腿上沾滿濕泥,正看著急救人員處理嬰兒的龔克面前,&ldo;你們報的警?&rdo;
&ldo;是我們,怎麼了?&rdo;答話的是葉南笙,看出問話警員的輕蔑態度,葉南笙語氣也不善。
&ldo;這裡就是發現孩子的地方?&rdo;胖警員指指腳邊踩出一個深淺不一坑印的泥淖,在得到肯定回答後,他邊低頭在本子上做記錄,邊朝身後的瘦子說,&ldo;可能是棄嬰案,不排除是拐賣人口,現場被這幾個人破壞了,把他們幾個都帶回局裡查查。&rdo;
葉南笙那叫一個氣,心想這都什麼人啊!可她還沒來得及發作,龔克遞了個東西給胖警員。
&ldo;這是救孩子前拍的照片。&rdo;龔克遞的是剛剛拍照用的手機,手機畫素很高,透過畫面,可以清晰看到除了孩子深陷的那處外,泥淖表面沒有任何踩踏痕跡。
&ldo;正常人的手長無法把孩子放到所處位置。&rdo;
&ldo;那這個孩子難不成是從天上掉下來的?&rdo;瘦警察頭湊近相機,不明所以的問。
龔克點頭,&ldo;就是從天上掉下來的。&rdo;
順著他手指方向,眾人抬頭,看著距離地面足有十餘米距離的高架公路,胖警察難以控制的說了句,&ldo;乖乖,那麼高下來,不得死了。&rdo;
&ldo;所以這該是起謀殺。&rdo;龔克斬釘截鐵的下了結論。
如果不是丹妮的老伴兒最後上前亮明瞭龔克的身份,也許那兩個警察還要舉棋不定一段時間。當龔克的名字乍一亮出來,瘦子當即信服。
&ldo;龔老師,我們隊長之前就和我們說過你,你的能力那是沒的說。我倆不大擅長刑偵這塊,該怎麼辦,你能給點提示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