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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四仔穿著襪子走在莊園內,難免被石子隔疼。當看到從身旁經過的家僕之後,恍然察覺到他們每個人都穿著布鞋,仔細回想剛才與趙管家談話,就連趙管家也穿著同款的布鞋。
他突然明白,被打手強行脫掉皮鞋的緣故,也正是趙管家所提及的趙府規矩,便是趙府內不準有人穿皮鞋!
對於不準穿皮鞋的規矩,也表示理解。雖然說現在的趙二爺無比風光,家財無數,但在街上擦皮鞋的那段日子,難免受到一些不愉快的待遇。如今每天找人給自己擦皮鞋,想必也是彌補當年受到的不平等對待。
擦了多年皮鞋了,可見皮鞋對趙二爺來說非常重要。每天面對穿皮鞋的人,能夠穿的起皮鞋的也自然成為了身份、背景、或者財富的象徵。久而久之,穿皮鞋也趨向於一種大眾潮流。
甘四仔剛走出趙府,便有兩個年輕的同行圍了過來,詢問採訪詳情。甘四仔見這兩個人的相貌一模一樣,是一對雙胞胎,一人自稱白漂,一人自稱白池。甘四仔只覺的他們樣貌特殊,但並不將他們當回事,隨即趾高氣傲的在兩位同行之間開始吹噓,自己是如何受到府內最高禮遇,又是與趙二爺相見恨晚等等。
這兩位同行也是毫無名氣,本想著跟著甘四仔沾點人氣,聽著甘四仔吹噓的誇大內容,堅定了跟他混的想法。甘四仔也不失體面,當即請兩位同行小弟去下館子,好好慶祝一番。
這一次與趙府接觸,在散播出些小道訊息,徹底將“明日之星”活動的獨家採訪搞定,自然也就有了財路。
這三人找了一家當地有名的老字號飯莊——鯉源齋,先是點了本店招牌菜‘旺門鯉’圖個寓意,接著又搭配了兩葷兩素,一壺不摻水的好酒,吃喝了起來。
“甘大哥,我們兄弟倆剛入行不久,還得靠你指點。”
甘四仔傲慢的說道。“好說,好說。不管幹哪行,都得靠個眼力見兒。”
“對了,甘大哥,我聽說趙家舉辦的明日之星活動,之前評選過一位花魁,怎麼……”
“對,對,我也聽說了,那個花魁叫阿房。”
甘四仔聽後,抬手示意他們停止話題。兩人當即閉口不言,互相瞅望著對方,隨後看向了甘四仔。
“甘大哥,我們是不是說錯話了。”
甘四仔嘆了口氣,又夾了口鯉魚肉,說道:“你們要記住,不管以後聊什麼話題,一定要記住,要小點聲,小點聲音說話。咱們說出的話,都有含金量,萬一哪天不注意被同行聽到,被他們先登了報紙,賺錢可就沒咱們的份兒了,白忙活一場。”
這二人聽後,連忙附和稱讚甘四仔老練精明謹慎。
甘四仔繼續說道:“你們有所不知,這明日之星活動,就是評選南青城最美女人,你們想想,最美的女人評選出來幹啥用,當花瓶擺著嗎!”
這二人互相對視一眼,似乎略懂其意。
“甘大哥,我們也聽說了,不知道是真是假,那位頭魁阿房真的死了?”
甘四仔再說道:“評選出的頭魁阿房,別提多漂亮了,仙女下凡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哎,只可惜,仙女畢竟是仙女,這凡間啊待不住,還得迴天上去。”
“那她是怎麼死的?”
甘四仔搖了搖頭,輕聲說道:“秘密。”
這二人聽後領會到了甘四仔的玩笑之意,一同笑了起來。
至今為止,頭魁阿房之死的秘密一直沒有被報道過,甚至不敢過多猜測。據小道訊息,凡是與阿房相關的人都被請離了南青城,不準任何人再次提及阿房。
如此大費周章的塗抹阿房痕跡,可見此事關重大,自然有許多不為人知的隱情。就連甘四仔也對其中隱情一無所知,若不是今日被兩位小弟捧殺,絕不敢提起阿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