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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認為他們是一對戀人,只是他們很隱密,沒讓外界知道。&rdo;茱麗葉忍不住吐露了秘密,&ldo;就算不是戀人,至少關係很親密。&rdo;
&ldo;我聽過傳言。&rdo;他說,&ldo;不過我搞不懂的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隱密。根本不會有人在意。&rdo;
此刻,坐在黑暗中,面對著一個陌生人,不知道為什麼她卻感到很自在,自然而然地想說出心裡的話。從前在底下,那麼多朋友,這些話她反而說不出口。
&ldo;也許他們不想讓別人知道。&rdo;她說得很大聲,&ldo;詹絲曾經結過婚。我猜,他們決定要尊重她死去的先生,不願公開兩人的關係。&rdo;
&ldo;是嗎?&rdo;盧卡斯好像拿炭條在紙上畫了幾下。茱麗葉聽到聲音,立刻抬頭看看牆上,可是她真的看不到半顆星星。他在畫什麼?&ldo;我真的無法想像人可以這樣偷偷摸摸相愛。&rdo;他說。
&ldo;兩個人相愛,為什麼一定要別人同意?為什麼一定要遵守&l;公約&r;的規定,或是徵求女方父親的同意?&rdo;她說。
&ldo;不需要?那兩個人要怎麼在一起?難道可以不顧一切,想愛就愛?&rdo;
她沒說話。
&ldo;更何況,他們怎麼參加抽籤?&rdo;他堅持自己的想法,繼續追問,&ldo;我無法想像兩個人在一起卻無法公開。兩個人相愛,應該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應該受到大家的祝福,你不覺得嗎?所以才會有這種儀式,男方要上門徵求女方父親的同意‐‐&rdo;
&ldo;嗯,你現在還沒跟誰在一起嗎?&rdo;茱麗葉忽然打斷他,&ldo;我的意思是……我只是覺得,聽你說話,講得頭頭是道,可是你好像根本就還沒‐‐&rdo;
&ldo;沒錯,我確實還沒跟任何人在一起。&rdo;他迫不及待搶著說,無意間又幫她解了圍,&ldo;我媽一直緊迫盯人,要我趕快找個物件,但還好,我還應付得了她。她每天都要提醒我一次,說我每拖過一年,抽籤的機會就少了一年,而她抱孫子的機會就越來越渺茫。聽她那種口氣,好像我自己不會算術。我今年才二十五歲啊。&rdo;
&ldo;沒辦法,老人家都是這樣。&rdo;茱麗葉說。
&ldo;那你呢?&rdo;
她差一點就脫口說出自己的秘密戀情。那是一種奇怪的感覺,彷彿眼前這個年輕人,這個她全然陌生的人是可以信任的。
&ldo;還沒碰到對的人。&rdo;她沒說實話。
盧卡斯大笑起來,那笑聲是如此的青春洋溢:&ldo;不是啦,我是問你今年幾歲?噢,問這種問題是不是不太禮貌?&rdo;
她忽然鬆了一口氣。她本來以為他是在問她有沒有跟別人在一起。
&ldo;三十四歲。&rdo;她說,&ldo;按照規定,問這種問題很沒禮貌,不過,我自己本來就懶得管什麼規定不規定。&rdo;
&ldo;保安官說了算。&rdo;盧卡斯說了個冷笑話,自己笑起來。
茱麗葉也露出笑容:&ldo;保安官這工作,到現在我也還沒有完全適應。&rdo;
然後她又轉頭看著牆上的影像,兩個人又陷入一陣沉默,不過,此刻的沉默卻是一種享受。跟一個男人並肩坐在一起,那種感覺很奇特,她感覺自己彷彿突然變年輕了,而且在他旁邊會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全感,至少也不那麼寂寞了。她感覺得到,他也是一個獨來獨往的人,就好像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