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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信的表情，好像認定她會白費功夫。
&ldo;那就祝你好運了。&rdo;她說，&ldo;在我看來，如果那女孩子肯搬到別的層樓，那麼她唯一會去的，一定是底下的礦場。&rdo;
詹絲想追問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可是馬克忽然轉頭看著她，繼續他剛剛沒說完的話：
&ldo;祖兒來的時候，我還在發電廠當學徒‐‐&rdo;
&ldo;還在說你當年當學徒的陳年往事啊，不怕他們無聊死？&rdo;雪莉說。
&ldo;我是要告訴他們祖兒剛來的時候的事。&rdo;
他太太嫣然一笑。
&ldo;當時我正跟著老沃學習，那時候，他還能偶爾到外面走動走動‐‐&rdo;
&ldo;噢，對了，沃克。&rdo;馬奈斯不自覺地抓起湯匙朝詹絲揮舞了幾下，&ldo;那老傢伙功夫很厲害，而且他從早到晚窩在他的工坊裡，根本不出門。&rdo;
詹絲點點頭，努力想聽懂他們在說什麼。這時鄰桌的幾個工人已經吃飽，站起來準備要離開了，馬克和雪莉朝他們揮揮手說再見，又和其中幾個人說了兩句，然後才又轉回來跟詹絲說話。
&ldo;剛剛說到哪裡了？&rdo;馬克說，&ldo;噢，對了，有一天，祖兒拖著一個抽水馬達到老沃的工坊，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她。&rdo;馬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ldo;那是她到下面來之後，他們要她做的第一件事。這裡我要先強調一下，當時她還不過是個小女孩，對不對？才十二歲，瘦得皮包骨。反正就是剛從中段樓層來的菜鳥。&rdo;說到這裡他揮揮手，一副很瞧不起那種人的樣子。&ldo;他們叫她把那些大得嚇死人的抽水馬達搬到老沃的工坊，讓老沃換掉馬達軸心的銅線，意思就是，要先把軸心的銅線拉出來，然後再重新纏上新的銅線。那銅線拉出來大概有一公里半那麼長。&rdo;
說到這裡，馬克大笑起來：&ldo;呃，應該是說，他們是要叫老沃克把那些工作丟給我。總而言之，那就像是要給剛進門的徒弟下馬威，懂吧？大家都是這樣對付徒弟的，不是嗎？挫挫他們的銳氣。&rdo;
詹絲和馬奈斯都沒有反應。馬克聳聳肩，然後又繼續說：&ldo;總之，那些抽水馬達重得要命，對吧？絕對比她的體重還重，說不定重兩倍。然後，她必須用盡吃奶的力把馬達弄上推車，然後推上四層樓的樓梯‐‐&rdo;
&ldo;等一下，樓梯？怎麼推？&rdo;詹絲忽然追問。她無法想像，那種年紀的小女生怎麼搬得動比她重兩倍的鐵馬達。
&ldo;他們才不管她用什麼辦法。用滑輪、繩子，甚至想辦法給別人一點好處，找人幫忙，隨便她。目的就是要看看她有什麼本事，懂嗎？他們總共弄了十個那種馬達等她搬‐‐&rdo;
&ldo;十個！&rdo;詹絲自言自語嘀咕著。
&ldo;沒錯，而且，其實可能只有兩個真的需要換銅線。&rdo;雪莉補了一句。
&ldo;哦，真的嗎？&rdo;馬克大笑起來，&ldo;所以，老沃克和我就打賭了，看她多久會受不了，回樓上去找她爸爸哭訴。&rdo;
&ldo;我賭一個禮拜。&rdo;雪莉說。
馬克拿湯匙攪著碗裡的湯，搖搖頭：&ldo;沒想到後來，那些馬達竟然全部被她搞定了。大家都傻眼了，搞不懂她是怎麼辦到的。一直到過了好幾年以後，她才告訴我們真相。&rdo;
&ldo;當時我就坐在那張餐桌旁邊聽她說。&rdo;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