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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難道沒有人知道嗎？怎麼可能？&rdo;
白納德又喝了一口茶，咂咂嘴，抬起手擦了一下鬍子：&ldo;誰會知道？就算知道了，說不定根本沒有人相信。說不定知道的人都被收買了，只要你願意保密，就可以加入計劃。他們在工廠裡製造某種東西，而那工廠大到你無法想像，而且沒有人知道。他們在這種工廠裡製造炸彈。我認為，現在的世界會變成這樣，就是那種炸彈造成的。他們在幹這些事的時候都沒有人知道。另外，我在資料庫裡看到很多故事。很久以前，有一群人生活在一片土地上，他們有很多偉大的國王在領導他們。那些國王就像我們的首長一樣，不過，他們領導的人比地堡多很多。這些國王死了以後，有人會在地底下建造很大的陵墓，把金銀財寶都放在裡面，工程非常浩大，需要好幾百個人。而且，沒有人知道這些陵墓的地點。你知道他們為什麼有辦法保密嗎？&rdo;
盧卡斯聳聳肩：&ldo;他們大概給工人很多點數代幣，多得嚇死人，是不是？&rdo;
白納德笑起來，把黏在舌頭上的一片茶葉拿掉：&ldo;那個時候沒有所謂的代幣。不對，他們有一個辦法可以確保那些人絕不會說出去。那就是，把他們殺光。&rdo;
&ldo;殺自己人？&rdo;盧卡斯轉頭看看那個房間的書架，心裡很好奇，不知道哪一本書裡有這個故事。
&ldo;其實，殺人滅口沒什麼不對。&rdo;說這句話的時候，白納德的表情忽然變得很冷酷，&ldo;總有一天，等你接手之後，那也會是你工作的一部分。&rdo;
盧卡斯內心陡然一沉。他知道白納德說得沒錯。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意識到自己承擔的是什麼樣的工作。拿槍殺人好像變得理所當然。
&ldo;盧卡斯，把世界變成這樣的人，不是我們，不過，我們有責任保護這個世界。這一點你一定要明白。&rdo;
&ldo;我們沒辦法改變目前的處境。&rdo;他低聲嘀咕著，&ldo;不過，我們所做的一切可以改變未來。&rdo;
&ldo;說得好。&rdo;白納德又喝了一口茶。
&ldo;嗯，我開始明白我們的使命了。&rdo;
白納德把杯子放在水槽裡，一手伸進衣服裡摸摸肚子。他看著盧卡斯，看了好一會兒，然後又轉頭去看牆上那張世界地圖。
&ldo;這一切都是那些王八蛋乾的，不過，他們已經不在了。我們應該把他們撇到一邊。現在，你只要記住一件事：他們為了保護自己的勢力，把我們這些後代子孫關在這裡，過這種不像人過的日子。他們害我們被逼著玩一種遊戲，那就是，我們不能破壞遊戲規則，否則就會全部死光。半個也不剩。可是，遵守那些遊戲規則，在那種規則底下過日子，我們會活得很痛苦。&rdo;
他挪挪鼻樑上的眼鏡，走到盧卡斯面前，拍拍盧卡斯肩膀：&ldo;年輕人，我真的沒有看走眼。你的學習能力比我更強，吸收得比我更快。好了，休息一下吧，讓腦子停一下，心情也放輕鬆。明天，你要繼續做功課。&rdo;說完他朝那個小房間走過去，然後經過那條走廊，爬上那道鐵梯。
盧卡斯點點頭，沒吭聲。他站在那裡等白納德走。過了一會兒，他聽到遠遠碰&ldo;砰&rdo;的一聲，知道網格鐵板已經關上了，然後他走到那個小房間，抬頭看著那張很大的地堡分佈圖。圖上有幾個地堡被畫上很大的紅叉叉。他盯著圖上的第一地堡，心裡想，這一切到底是誰負責管理的？他們是不是也把自己的行為合理化，認為自己是被逼的？他們是不是認為，他們把所有的人蒙在鼓裡，把大家關在籠子裡，玩一種狗屁遊戲，遵守這些狗屁規則，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