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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違地在老家的臥室住了一晚上，枕頭和被子都有些睡不習慣了。蘇季是差不多八點半醒過來的，在床上玩手機磨嘰了一下就超過八點半了。
因為昨天晚上洗澡洗得太晚，最後又懶得用吹風機吹乾頭髮，頂著一頭微溼的頭髮就去睡覺了，今天早上走出臥室的蘇季擁有一款新潮的雞窩髮型。
他準備去衛生間用水好好打理一下頭髮，路過餐廳時發現父親早就起床了，已經準備好了豐盛的早餐。
當然這些早餐不是他做的，全部是從外面買回來的。其中有豆漿油條，有包子點心，還有面包牛奶，應有盡有，可以想象他跑遍了附近的早餐店。
正在長身體，肚子早就餓癟了的蘇季顧不上那麼多，先吃為敬。
“你刷了牙嗎？”蘇家文從廚房走出來。
“等等就刷了。”蘇季吃著蝦餃，眼睛看著燒麥，“媽媽還沒有起來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哪天不要睡到九點鐘、十點鐘起床的。”
蘇季一口氣幹掉了三個韭菜盒子了，吃得滿嘴流油，手指上也全部是油，找來抽紙擦嘴巴擦手指，問道：“你們出去旅遊是不是也這樣，想睡就睡，想走就走，漫無目的，優哉遊哉？”
“不，我們很有計劃。”蘇家文說著一頓，“反正我就跟著你媽。”
“什麼叫做‘反正我就跟著你媽’啊……”蘇季笑，“你是男人，你應該是拿主意那個，拿出點一家之主的氣魄來。”
“好，我這就跟你媽說，你支援我當一家之主。”
“去。”蘇季冷笑，“反正我不承認。”
“那你猜你媽現在醒了嗎，聽得到你教唆我嗎。”
“我什麼也沒有說……我刷牙洗臉去了。”
蘇季不敢多嘴了，生怕母親早就醒過來，賴在床上玩手機，現在豎著耳朵聽他教唆父親重振夫綱……他的耳朵已經很厲害了，一點細小的聲音都聽得到，想必母親的耳朵只會更厲害。
洗漱完畢，亂糟糟的頭髮用水打理服帖的蘇季回到餐廳，他發現餐桌上面的食物被父親分成了兩份。
“這份大的是你的，這份小的是我和你媽的。”蘇家文看著蘇季，指了指嘴角，“這裡還有泡沫了……還有頭髮溼溼的。”
蘇季擦了擦嘴角，甩甩頭：“有點溼就有點溼吧……我餓了，我先吃啊。”
“你餓了就先吃吧。我還不餓，我等等你媽。”蘇家文坐在蘇季對面，看著他三兩下把那些早餐吃完了，把抽紙推到他的面前，“夠嗎？不夠家裡面還有些小零食，小魚仔和小麵包。”
“差不多了。”蘇季抽了一張抽紙插嘴，然後想起問一句，“今年是到這邊過年，還是去我那邊過？”
“今天還是去你那邊過吧。”
“好。”
“買東西也方便點。”
“那倒是。過一個馬路就到廣場了，想買什麼又什麼。”
母親起床是九點鐘以後的事情了。
等到母親洗漱完畢，吃完早餐，再收拾一下換洗的衣服什麼的，一家人前往位於棠悅小區的蘇季家已經超過十一點鐘了。
“還蠻幹淨嘛。”楚珠一進門換了拖鞋就到處張望。
“那當然了。”蘇季驕傲說，“我昨天專門搞了半天衛生的。”
“看得到的地方還算乾淨，看不到的地方全是灰塵。”
蘇季眼睜睜看著母親腳尖一點便浮了起來，飛在空中，居高臨下俯視著他的書房凸出去的門框，纖細白皙的手指在門框上擦了擦，旋即好看的眉毛皺起來，整個人有點懵。
“你那個什麼眼神啊……我忘記了，你還做不到這個。”楚珠懸浮著走路。
“這個動作太帥了。”蘇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