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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宮。
“我兒有心了,只是不必如此,”太后說著輕咳幾聲,隨後看著周圍的宮女太監,“都下去吧,哀家許久未見皇帝,有幾句話想說,皇后也留下。”
眾人隨後退了出去。
“母后,您一路舟車勞頓,要不先歇息一下,晚上安排了宴席……”
太后擺擺手道:“不必了。”
周遭的氣氛有些陷入冰點,太后接著道:“楚凌王為何今日不曾迎接哀家回宮?”
“回母后,楚凌王現在正被關在刑部大牢內,若母后想召見,兒臣這就下旨放他出來。”
太后的表情看不出悲喜,好像對一切都瞭如指掌,悠悠道:“犯了錯是該受到懲罰,哀家聽說他是因為衝撞了皇后才被關進大牢的?”
皇帝正想解釋,太后隨即看向皇后說道:“皇后貴為國母,向來端莊賢淑,將這後宮治理得井井有條,說到底這是咱們自己的家事,容不得外人插手,可這次皇后為何向著外人呢?”
太后眸光冰冷,事實上,皇后已然料到會被問罪,事到如今她也沒有退路。
“太后教訓的是,只是有些事情臣妾不知該如何向您解釋,楚凌王確實犯了大錯,與旁人無關。”
“就因為那丫頭救過你的命,你才處處維護她?”太后臉色陰沉,“說到底她一介罪臣之女,怎能配得上長寧郡主的封號,又怎能許配給子晏,你們哪,真是糊塗!”
皇后聞言俯身一跪:“請太后明察,歡顏為人心地善良,孟梟所犯下的錯誤又怎能怪罪到她頭上,況且子晏與她情投意合……”
“你住口!”太后呵斥道,“子晏與她原本應該就是仇人,她嫁到護國公府怎有臉面去見馮家的列祖列宗!”
太后眼睛有些許渾濁,她深深嘆了口氣:“他們護國公府上下都是一群糊塗人,再加上敏兒這個不爭氣的,簡直要氣死哀家了!”
這時門口傳來一個聲音:“啟稟太后,王崇求見。”
“進來吧!”
只見王崇邁著碎步走了進來,先朝皇帝和皇后行禮,之後走到太后身旁,附耳低語一番。
“你先下去吧,把人給哀家看好。”
“是,奴才遵旨。”
看著太后與王崇二人的眼神,皇后內心感到一陣不安。
“皇后,從今日起你就待在你的雍華宮,好好想想哀家說的話,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出來!”
皇帝上前一步想為皇后求情,怎料太后又道:“不必多言了,皇后自行離去,皇帝你趕緊宣旨讓楚凌王前來見我。”
“是,兒臣這就下旨。”
天邊逐漸蓄起雲團,一場陰雨連綿不絕。